外麵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傾寧麵無表情的收起這些見麵禮,直接下了床,走到屏風後麵換了一襲十分水嫩的粉紅色衣服出來,“今天開始陸續有各大門派的修士來前來,身為師父的唯一弟子,我得去捧個場,你要不要一起去?”
傾寧一邊說一邊收拾,梳了個靈氣四溢的隨雲髻,插上幾朵娟紗做成的雛菊花,打扮完了才又去拿了一塊濕布,端了盆熱水來,擱在床頭,看著閉目養神端墨天煜,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帶,隨口問道:“你瞞我多久了?”
墨天煜一動不動,任由傾寧把他的衣服扒拉開,傾寧把衣服拉開一看,胸口下邊的腹部位置被利器給劃拉了一條很是猙獰的傷口,這傷口一直蜿蜒到腰部,她倒吸一口冷氣,嘲諷道:“你還真能忍。”
墨天煜這下子抬了下眼皮,語氣很是無所謂,“小傷,一不注意就留下了。”
傾寧白了墨天煜一眼,把沾滿汙血的白帕子往水盆裏一扔,水花濺了出來,落到地板上,她氣得牙癢癢,一巴掌拍在那已經結巴的傷口處,見墨天煜一聲悶哼,眉毛都糾到了一起,“我還以為你不會疼呢,看來還不是個木頭。”
“那能是木頭?好了,已經沒大礙了。”墨天煜抓住傾寧的手,把那隻白嫩的手移到心髒跳動之處,挑了挑眉道“你看,還是很有活力的。”
感受到手底下如打鼓般有力的跳躍,傾寧不想再糾結下去了,很明顯墨天煜不想跟她說他是怎麼受傷的,可是傾寧很想知道,強悍如墨天煜,誰能傷得了他?難道是他們那個地方的人?
“好了,別想了,咱們走吧。”墨天煜輕輕一笑,如同暖陽般溫暖,看得傾寧一個晃神,就在這片刻,墨天煜已經把衣服拉了起來,傾寧想要再看看,也沒了機會,不過她又想,死不了就行。
傾寧把珠珠以及大小包子留給了自己師父,她見這老家夥精神力特別旺盛,而且是絕對沒有閉關的想法,正好給她看看孩子,墨天煜身為玄清門的國寶級的客人,在玄清門擁有很高的地位,來了這麼久還沒去拜訪一下正主,那張宇也沒派人來吹,師父說是不論什麼時候去都行,以墨天煜的修為就是不去也是無可厚非的,傾寧就想,墨天煜到底露出來的修為是多少?
話說,她見他動手也就那麼一次兩次,一次是在幫珠珠的時候煉器,還有一次好像是她遭雷劈的時候了,不過,能讓師父待墨天煜為上賓,這就說明墨天煜露出的修為應該是和他差不多的,甚至還要高一些。
沒了三個包子,傾寧瞬間就覺得自己回到少女時代了,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往她身邊靠的男修多了好多,傾寧看著眼前這個麵容平常卻氣質高雅的男修,習慣性的一笑,“這位道友,你擋著我的路了。”
那男修聽傾寧如此一說,當即就鬱悶了,他如此明顯的舉動麵前這位弱得如此嬌怯一看就想要好好嗬護的女修居然不明白?
於是他很是文質彬彬的拱了手道:“師妹,敢問赫連真人所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