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子陰沉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在金丹修士眼裏看來怎麼看怎麼可惡,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幾乎是頃刻他就把這老頭和傾寧歸位一類,畫上了一丘之貉的標誌。
其實苟萬全還是挺冤枉的,不明不白就被人給恨上了,如今玄清門一片混亂,他在提心吊膽的同時還要忙得腳不沾地,這迎來送往都得他這個大管家去搞定,偏偏眼前這位姑奶奶還要無事生非,硬來給他添堵,他真是掐死傾寧的心都有了。陰沉一來就沉著臉,嗖嗖的直放冷氣,那麵孔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猙獰了。
“苟長老,你看看該怎麼辦?有人在青天白日之下大叫我是妖孽,還布下天羅地網要殺我,我想著把他殺了吧又覺得這樣做不好,人雖然沒長腦子,但好歹也是金丹修士,指不定是哪個門派的頂級人物,我這一動手,不是要讓人家門派四分五裂嗎?想了想,還是讓你來問個明白。”傾寧笑眯眯的道,萬全不顧苟萬全那越來越僵硬的臉,她知道,在玄清門,逼供這套路沒有誰比眼前這個看上去無害和藹的老頭子玩得熟,因此她毫不猶豫就來麻煩他了。
苟萬全被傾寧氣得夠嗆,但又不能板著臉對她吼,人家好歹也是受害者,他隻得暗認倒黴,誰讓他攤上這差事了?
壓著一腔怒火幾步就走到幾個被綁的人的麵前,先是圍著幾人打量了一番,然後才開始問,這苟萬全一問,神經大條得無邊的金丹修士才發現自己被人侮辱了,那先前忽略的歎息以及嘲諷現在如凶湧奔騰的河水咆哮著向他襲來,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通紅,他狠狠的掃了四周一眼,然後很是高傲的抬起下巴,用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苟萬全。
苟萬全一看,身為階下之囚還敢這麼對他,頓時就怒了,冷哼一聲,頃刻就有巨大的威壓襲向金丹修士,感受到威壓的修士臉色一白,直接吐血倒地,這才發現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老頭子修為居然在他之上!
“誰跟你說傾寧是叛徒?”苟萬全一氣也懶得玩花樣,直接單刀直入,傾寧見此就直接站在一邊看。
金丹修士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他雖然一根筋,但是被這麼輕輕的一壓,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一個人是瞎子,不可能這麼多人都是瞎子,一個人再怎麼偽裝,她怪異,也會有露出破綻的地方,他想起那個筋脈俱碎的女子,千叮嚀萬囑咐叫他暗中行動,怕打草驚蛇狗急跳牆,不要把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又說那雲傾寧為人心狠手辣,極是狡詐,騙過了所有人,金丹修士越想臉色越是難看,抬頭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傾寧,他咬牙道:“是一個長得頗為柔弱的女修。”
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玄清門中這類風格的女弟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傾寧便問道:“你注意她身上帶有什麼標誌性物品?”
“你見過一個人栽贓陷害另一個人還要留把柄給人看的嗎?”金丹修士譏諷道,一想到自己就是被一個這般模樣的女修騙了,他就是不待見傾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