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讓她記著,萬一有一天……這世上之事無絕對,絕處逢生大有人在,咱們不得不妨。”傾寧就是擔心這一點,如果讓她記著這些事,那報複心起,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的,她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得幹淨利索,絕不拖泥帶水,反正是不能給自己留一點隱患的。
秦元霜一聽傾寧的話就不免覺得她有點小題大做了,這沒了靈根的人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傾寧見她堅持也不再說什麼,但是秦柯到底是比秦元霜要冷靜些,便拿出一顆丹藥種在林若南身上,還難得的解釋了下:“這藥能讓她身子強壯一點,可要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就是自取滅亡。”
傾寧一想這樣也好,即如了秦元霜的願又防患於未然,便道:“這半個時辰也過去了,我們還是快出去,免得赫連真人他們久等了。”
秦柯就拿出一張傳送符,一撕碎,傾寧隻看見一道刺眼的白光傳來,她不由得閉了眼,待再睜開眼睛時,就看到眼前多出了一條十分霸氣的船,傾寧就讚歎一聲,“這都快趕上一小型宮殿了,要驅動這麼大一艘船,得花多少靈石啊?”
秦元霜就在後麵笑,她對傾寧還是有一絲敵意的,因此解釋起來這語氣並不怎麼友善,有點嘲諷的意味,“這龍舟開一天也不過就是修藥宗一座峰一天的花費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傾寧一堵,這秦元霜果然是個刺頭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傾寧不想把剛剛放鬆的心情弄得煩躁起來,便輕描淡寫的應了聲,“也是,修藥宗可是第一富,如果一艘龍舟都開不起,這位置就該拱手讓人了。”說完,頭都不回一下往龍舟上走去,她看見傾月站在船頭處對她招手,就幾步跑了過去,傾月一把拉住傾寧,瞪了後麵跟過來的秦氏兄妹對傾寧道:“他們叫你去幹什麼?”
傾寧叫淡淡道:“叫我去做了個見證人,也沒什麼,對了,表姐,這船怎麼是修藥宗的?咱們的了?”
傾寧隔得老遠就看見船上那迎風飄揚的大旗幟了,被大風吹得嘩啦啦直響,按理說,玄清門雖然不是很富有,可也沒窮得一艘船都開不起的地步吧?在她的記憶裏,玄清門可是有一艘叫巡龍的大型龍舟,在修真界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這麼強悍的都有,沒必要出一艘用來代步的龍舟的能力都沒有。
聽見傾寧一問,傾月就笑道:“右護法說他們的龍舟夠大,一起走也不礙事。”
得,這是赤裸裸的炫富呢,傾寧一撇嘴,她感受了一下,就發現這龍舟上麵的靈氣倒比地上的某些山頭還濃鬱,上麵一定有一個大型的聚靈陣,傾寧也就不嫌棄了,去目的地用什麼交通工具她可不在意,能去就行。
“傾寧師姐回來了?正好,師父有些話要對大家講,在正廳裏集合。”
“那傾寧,我就先去處理一下自己的事,咱們待會兒見。”秦元霜一見是那個剛剛安慰她的穆靈靈,心頭就劃過幾絲異樣,淺淺的笑容配上一襲水嫩的粉紅裙子,很活潑可愛,甜美的氣息撲麵而來,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讓人生不起絲毫防備之心,毫無理由的鬆懈下來,秦元霜對這種感覺很厭惡,因此她對傾寧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衝,讓人感覺她是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