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燭草?傾寧笑了笑,她看向這不斷向眼睛撲來的霧氣,把手擱在額頭上道:“一定會找到的,宇文笑笑福大命大,你不必為她擔心的。”
宇文陌兒一愣,她苦笑著搖頭,“笑笑……這般還不是因為我?這麼些年來……她看似天真無邪,但活得卻比我累多了,如今又要受這般苦楚,叫我怎麼不擔心?”
傾寧頓了頓,她想起宇文笑笑來找她的事,一時間竟然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說給宇文陌兒聽,輕輕歎了一口氣,罷了,一切隨緣吧,傾寧自嘲起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看這憂心得都快往老好人去發展了,搖搖頭,把那些紛亂的想法拋開,二貨那速度不是蓋的,也沒過多久,就到了岸上,等傾寧下來時,就剛好看到那正從雲海裏躍出的太陽,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夜了。
懸崖邊還有一堆未燃盡的篝火,此刻還有不少的火星子,傾寧看了一下四周,就發現傾月她們在不遠處,傾寧的回歸讓她們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看傾寧和宇文陌兒的狼狽樣,也知道她們在下麵一定是危險重重,尤其是宇文陌兒,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更讓傾月她們不知道說什麼好。
傾寧下去了,把帳篷也帶走了,傾月她們自然是露天而歇的,傾寧一來,就把帳篷放了出來,對宇文陌兒道:“你先進去梳洗一下,傷藥都有吧?”
宇文陌兒笑笑,知道傾寧是讓著自己,也不推脫,就去了,等宇文陌兒進去之後,傾月就用那高深莫測的眼光打量著傾寧,那眼神直讓傾寧招架不住,傾寧就嗬嗬笑道:“表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用那麼看我,會害羞的!”
傾月就冷笑一聲,“臉皮比城牆都厚,還害羞?”
站在一旁的秦元霜就給傾寧狂使眼色,一邊安慰道:“傾寧這不是有驚無險嗎?這下去不僅就了宇文陌兒,說不定還有什麼奇遇呢?來傾寧,你給我們說說。”說著就把傾寧扯開了傾月的視線,傾寧忍者渾身那酸痛勁兒,努力不在這幾人麵前表現出異樣來,於是就繪聲繪色的把遇到穿山甲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隻不過沒說她取了水靈石一事,這財不外露的道理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寶貝,可得捂好了,再說她也沒和她們熟到那種露家底的地步吧?
一番話下來,直把秦元霜給說得熱血沸騰,一張小臉通紅,如染了胭脂似的,傾寧輕輕咳了一聲,暗地裏遠離了正興奮得手舞足蹈的秦元霜,又縮到傾月那裏去了,看她也沒多生氣,傾寧瞬間就覺得雨過天晴了,這時宇文陌兒出來了,收拾了一番,那嫻靜文雅的麵容又露了出來,傾寧一看,還是美人賞心悅目,她頓時覺得自己邪惡了,打了個招呼就進去洗漱去了。
當然,傾寧獨自一人時都是要下禁製的,即使上回被傾月揪著耳朵罵,但是她還是不改,沒辦法啊,傾寧抹了一把心酸淚,要是人突然發現她憑空消失了該怎麼辦?
傾月見傾顏進去了,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宇文陌兒坐在一邊打坐,一時間四周還是靜悄悄的,王磊看著沉默的傾月,詢問道:“我們是繼續還是先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