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傾寧挑嘴,沒靈力的東西她都能吃得歡歡喜喜的,可是,這入嘴的粥,怎麼會有一股子土腥味兒?
傾月看傾寧蹙著眉頭,疑惑道:“這粥不合胃口嗎?”
傾寧沒回答,而是擱下碗來笑道:“表姐,我現在不想吃,你先端出去吧。”
傾月一愣,然後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就走了,然而,她剛一走出門口,就有一個中年婦人急匆匆的跑到屋子裏來,她手中還牽了一個眼睛都哭成桃子似的的小姑娘,模樣看上去很清秀,她們兩個一跑進來,那個中年婦人就拽著那姑娘撲通一下子跪在傾寧床前,不住道:“仙子,求求你救救俺女兒吧,她這麼小,是不能送去給鎮上張公子做妾啊……”
傾月也跟著急走了進來,手中的碗還沒擱下,傾寧坐在床上,一時間沒來得及躲避,就硬生生受了這母女兩的禮,她一看這母女哭得這麼淒慘,心中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不過,多管閑事不是她的作風,在幫人之前,必須得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就掀開被子,先把兩母女給扶起來,可是,任憑她怎麼拉,這婦人就像是鐵了心一般跪著,就是不起來,嘴裏還不停的嚷著讓傾寧幫忙,哭得眼睛鼻子都沒了。
傾寧無奈,“大嬸,你要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啊?事情不說清楚你就這麼哭著叫我幫你,我也無從下手啊?”
她抬頭看了傾月一眼,隻見她眉頭輕蹙,那火爆脾氣難得的沒發作,傾寧就知道傾月十之八九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而且,還答應要幫這對母女了,既然如此,這對母女的做法那就讓人不喜,她人還在這裏呢,難不成會突然飛了不成?
傾寧幹脆也不勸了,就那麼坐著等她們哭夠了再說,那婦人一看傾寧就像一個沒事人兒似的坐在那裏,嗚嗚咽咽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停了,不過還是淚眼朦朧的看著傾寧道:“仙子啊,俺就知道你們是大好人啊,菩薩心腸,小娟,來,快過來給仙子磕頭!”
傾寧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不過還是扯了一個笑容出來,免得嚇著這個膽怯的小姑娘,但是身子卻是避開了婦人的禮,使了個小法術讓她頓住身子,“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我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是”婦人點點頭,歎了一口氣,開始陷入了沉思,“這件事要從三年前說起了,那個時候俺們鎮上來了一個修士,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一時間,俺們這些老百姓都供奉他,祈求他能讓俺們衣食無憂,風調雨順。”
“那修士被俺們稱為度惡道人,有了他,這眼看無望的靈米靈果都有了指望,一個季度之後,原本枯死的靈米獲得了豐收,自此,他說什麼俺們就做什麼,家家都以他為神明,然而,就在這時,他開始提要求了。”
傾寧敲著桌子的指尖一頓,心中一凝,疑惑道:“他以前沒對你們有什麼要求?”
婦人搖頭,“俺們哪個時候都誇他是大善人,他做事為民除害也一向是有求必應,隻是在一天晚上把四村八店的閨女全招了去,本來,女子在家是要求不應該拋頭露麵的,可是,度惡道人這麼一句話,家中長輩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俺們小娟也去了,那天她回來的時候,俺和她爹問道人給她說什麼了沒?俺閨女就滿眼興奮的說,度惡道人說要測她們靈根,說是有靈根就能和他一樣修真,呼風喚雨,俺就問她是什麼靈根,她就搖頭不說,就說是度惡道人吩咐,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時俺和她爹一聽閨女是有靈根的,高興得那是在第二天就買了好幾串鞭炮放了好久,從那天起,每天晚上,等太陽落坡之後,小娟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一問,就是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