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點時間,這個地方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在是讓人心裏生寒,好歹現在控製住了,傾寧看到獨孤修掏了一個羅盤飛在半空中,嘴裏正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不時有金色的咒文從那比餅大一地點的羅盤上方飛出,傾寧就知道他這是在算天機了。
出了這件事,不大卻也不算小,反正也是能安然度過,隻是這中間恐怕有什麼變故了,傾寧看了一眼穿這天晴煙雨色廣袖裙的楚伊人,隻見她眉色見帶著一絲擔憂,就輕輕的笑了笑,一個多月不見,這楚伊人的偽裝也學得更加精道了,獨孤修……但願最後你能笑得出來。
傾寧轉身離去,一股風刮起了她水藍色的飄帶,迎風飛舞,一頭如墨汁般浸染如絲綢般順滑惡黑發在腦後輕輕的飄著,把她嬌弱的麵容凸顯得更加嬌弱了,她來得無聲,去得也無聲,可是,還是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打她踏上這塊地起,赫連越澤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傾寧,回來這麼久,一直沒見到她的身影,派人去查,原來是閉關了,這大慨就是那件事還沒鬧到掌門門前的原因了,赫連越澤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臉上掛滿擔憂的穆靈靈,眸子裏滿是無奈。
赫連越澤猜得不錯,傾寧原先是想把這事捅到張宇麵前去的,弄不死穆靈靈也要拔她一層皮,可是,她覺得,去弄別人怎麼也沒有提升自己來得重要,況且,那個時候穆靈靈可還沒回來呢,依著張宇和獨孤修的脾氣,這件事情就隻能雷聲大雨點小的揭過,畢竟……她一個人,再怎麼強悍,也彪悍不到那個地步,於是傾寧就先擱一邊不管了。
現在可她臉色不錯,皮膚是白裏透紅,那就得放放血了。她先前去給赫連越澤說,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和穆靈靈產生間隙而已,一次不奏效,那就多來幾次。
傾寧找到了張妙芸,她去的時候她還頗有閑情逸致的坐在池塘邊釣魚,傾寧笑了笑,這倒不符合她的性子,她提了一下裙擺,笑得十分的溫婉,“妙芸,這個天釣魚,有收獲嗎?”
張妙芸一見是傾寧,無所謂的抖了抖魚竿給她看,傾寧一瞧,魚鉤上什麼都沒用,沒有魚餌,就一個光禿禿的鐵鉤子,她把埋在水中的魚簍子給提了一下,裏麵有幾尾錦鯉,巴掌大小,剛才還在水裏遊得頗為歡快自由,現在被傾寧拖出了水麵,就一個勁兒的蹦噠起來,水花拍打得頗為歡快,傾寧笑了笑,“你這一手空手套白狼,也算是有收獲。”
“也算是辛苦費吧。”張妙芸一向偽善的臉上難得來了一個有幾分真實心意的笑容,突然,魚被往下一拖,張妙芸眼中滑過一絲興奮,一扯手,就把線給甩了上來,地上一條五斤左右重的魚就在地上找死般的亂跳了,傾寧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好運氣!”
這魚是瞎子不成?傾寧看著張妙芸動作嫻熟的把魚往自己的魚簍子一放,有把魚鉤扔了下去,這才很謙虛的道:“哪裏哪裏,不過是這魚笨了點,我在魚鉤上施了點小術法,這才有這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