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寧可沒想收拾這個爛攤子,反正火是她放的,她正好可以出去透透氣,回來的時候這些流言蜚語自然會消失的,柏文博斷然不會因為自己的房子著火了就死抓住不放,傾寧在心裏把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待抬起頭來就發現客廳裏麵就她一個人了。
果然,傾月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當苟萬全帶著弟子攔在傾月的麵前的時候,他沉聲道:“為一己私欲縱火燒房,傾月,你好大的膽子!”
傾月就知道是這般的模樣,她看了一眼跟在苟萬全身後的弟子,輕輕的笑了,這一笑,倒引得人倒吸一口冷氣,世人都被皮像所迷惑,傾月自然知道自己的吸是有多大的魅力,此刻她嘴角的笑是極為的諷刺,伸出白嫩猶如極品暖玉一般的手,撫摸了一下被她捏住的鞭子,挑眉道:“苟長老可有證據?”
“玄清門上下誰不知道你齜牙必報的性子,以前耍大小姐脾氣倒也算了,左右沒做出太為出格的事來,可你昨晚燒了修竹院,害得凝姑娘現在還昏迷不醒,不拿你,無法給玄清門一個交代,更無法給凝姑娘一個公平!”苟長老說得義憤填膺,那快有三尺長的胡子都差點倒豎了起來,眼睛一眯,“來人,抓起來!”
話語一落,立馬就有兩個修為在築基前期左右的弟子站了出來,傾月瞟了一眼,把鞭子給彎了彎,那條細細的鞭子就像一條蛇一般趴在她的如蓮藕一般白嫩的手臂上,看似嬌弱,但卻含了一股狠勁兒,隻要眼前這兩個人再踏出一步,這條長滿倒刺的鞭子便立馬會親吻上去,讓他們脫皮!
顯然,兩名弟子被傾月的那一眼給嚇住了,猶豫了,傾月笑道:“苟長老說了好半天,卻沒有真憑實據,就要抓我師父的親傳弟子,苟長老真是不把天清峰放在眼裏了,真不知道誰給苟長老撐腰?”
“門規麵前人人平等,你身為親傳弟子更是應該以身作則,傾月,你真讓師父失望!”
傾月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聽著身後傳來的話語,眼睛一下子就澀了,幹得她難受,她轉過頭,“師父,我沒燒,為什麼要認?”
“孽徒,他都親眼看見了,這裏也有錄音玉,為師原以為你不過是爭強好勝些,約束這你些,待大了便會改,沒想到你如今越發的放肆了,竟然將兄妹情誼至於不顧,更將她人安危不放在眼裏!是不是哪天為師不在了,你便要把天清峰攪一個天翻地覆?”杜清陽一把把黑色的玉石砸到傾月麵前,玉石和地板抨擊的聲響聽得人心驚膽戰,傾月卻仿佛沒聽到似的,她隻是靜靜的看著杜清陽,眼裏閃過千絲萬縷的情緒,痛苦,不敢置信,失望通通的從她那一雙耀眼得仿佛可以點亮黑夜的鳳眸裏流露了出來,風輕輕的揚起她的裙擺,染血的紗在腳邊翻成各色的花朵,慢慢的綻開了來,半響,她低頭輕輕的道了一句,“師父,原來我在你的眼裏是這樣的人啊。”
杜清陽聽她這麼說眼裏劃過一抹痛苦,看見傾月不再反抗,便道:“苟長老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處理,是如何就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