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我不知道有多少困難阻礙在等著她,傾寧她是一個寧願把所有苦都咽下然後對著我們笑得依舊燦爛的人,這一路走來,我看到她花費了很多心血,如果你愛,就不要讓她覺得飄忽不定,如果不愛……那就盡快離開,還有,你眼中無關緊要的事,對她來說可能就是大事了,她雖然能夠對流言蜚語置之一笑,可她笑容下麵的本色也許夾雜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苦澀,話盡於此,墨道友,不要讓她哭……”
一口氣說完,眼睛直直的盯著墨天煜的傾月,總有在心底裏舒了一口氣,轉而飛快的往門邊走去,沒辦法,她能倚仗著傾寧對她的看重在墨天煜那裏保全人身安全,可不能保證她的心髒承受能力,傾月看著院子裏那一株正看得瑰麗的錦葵,嘲笑的想了想,花無百日紅,這感情的事還真是瞬息萬變,她眯起了眼,卻在眸中劃過一絲冷意。
“師父,你這般的傷傾月,到底是為了那般?”
天快黑的時候,傾寧便回來了,她出去走了一趟,心情果然有所好轉,穆靈靈很給麵子,使出渾身解數不餘餘力的把所有要去看望傾月的人給堵了回來,不過,她倒是聰明了一下,讓張宇出了麵,傾寧把這件事給傾月一說,傾月就笑了,“她發現了我不在,恐怕掌門也知道了。”
“這算是算漏了,我原本以為她的膽子夠大,可以以自己的力量瞞下來,卻沒想到,她還真是顧忌著張宇,不過,發現了也有發現了的好處,知道了咱們給她設的局,還心甘情願的往下跳,我憋屈死她!”
“再說,玄清門的老大都知道你不在那水牢裏麵,表姐你就沒必要再回去把戲演完了,等柏文博和杜凝的婚事一結束,表姐直接回去便是,這樣一來,也省了不少麻煩。”傾寧坐在桌子旁,伸手拿著紫紅的葡萄慢慢的拔著皮,說道前麵時頗有些幸災樂禍,傾月聽了反而是微擰了眉頭,開始沉思起來,傾寧看傾月這般模樣,笑著遞了一個拔好的葡萄過去,“喏,吃吧,這葡萄汁多飽滿有甜,實在是難得。”
“你自己吃。”傾月搖搖頭,傾寧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就把葡萄扔到自己嘴裏麵了,吃得頗為享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拿起帕子把手上紫色的汁液擦掉,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複又坐下道:“表姐,你是不是在想,掌門知道咱們不守門規使計,會對咱們秋後算賬?”
傾月點了點頭,傾寧就冷笑一聲,“你又沒做錯什麼,杜清陽不聞不問就把一頂故意傷人帽子扣在了你的頭上,我們隻不過是從水牢裏出來,又怎麼了?他可以栽贓陷害,難不成還打算草菅人命?”
“你這麼想確實沒什麼,可是……傾寧,我們現在比不過他,什麼都得委屈著點。”
“嗬……委屈?果然哪個地方都少不了弱肉強食,不過表姐,這次可不能委屈了,他們拿你當靶子,難不成還指望你去主動接住那些射得亂七八糟的箭不成?張宇,他不是一直坐在掌門位置上嗎?這享受了權利啊,就得付出代價不是?這次柏文博娶杜凝,你覺得他是歡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