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雨寒,你這是大逆不道!難道你就不怕被天下之人討伐?”張宇又被逼得吐了一口血,鮮紅的血液濺落在地,就如一朵綻放到了極致的奢靡曼陀羅,對納蘭雨寒來說,什麼誘惑都比不上張宇的恐懼!
她輕輕一笑,極是不屑的道:“天下道義,從來就不是站在你的那一邊,你隻不過是花言巧語,巧言令色,你的做法,足以讓玄清門蒙羞千古,今日我為師門除去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弟子,沒有人會阻攔,指不定還有人拍手稱快呢……”
“你這個賤人!你顛倒黑白,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本掌門一心為公,為天下蒼生,從來都克己奉公……”
“我呸!”納蘭雨寒眉頭一擰,極是厭惡都瞥了自賣自誇的張宇,看來她是手上的力道不夠,才讓這個重傷的掌門還剩有反擊之力,於是,她雙手一拍,頓時,天空中就出現了一個飛快旋轉的爐鼎,納蘭雨寒眉頭都沒蹙一下,把袖子一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瓶黑乎乎的丸藥,一股腦兒的直接往爐鼎裏倒了進去,然後,傾寧就看到,一股紫紅色的煙霧迅速的把張宇保衛了,她看見納蘭雨寒冷冷的笑了笑,“張宇,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在別人眼裏是不是這個模樣,你放心,那一年你所做的事,從現在起,不過片刻之後,整個修真界都將知道,我要毀了它,讓這邪靈之氣徹底的毀了玄清門,那一年,哥哥和嫂子的命就是為了這該死的玄清門才會……”納蘭雨寒閉眼,她的麵色一片的哀痛,深邃到了骨子裏,謝雪柳穿著一襲白衣,翩然而至,她站在離納蘭雨寒百米之外的地方,大風把衣服刮得嘩嘩作響,就如要掙脫樹木枝幹的樹葉,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傾寧一眼看去,她竟然覺得這樣滿身冰雪的謝雪柳……陌生了不少。
“姑姑,把他交給我吧。”謝雪柳對著傾寧點了點頭,這才幾步走到納蘭雨寒麵前,納蘭雨寒笑笑,“雪柳,今日大仇得報,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踏足這片肮髒的土地。”
“姑姑,天下淨土會有的,雪柳會跟著你。”謝雪柳手掌一翻,頓時,一把刻著古樸花紋的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傾寧眼皮子一跳,那劍……竟然和二貨身上的氣息有一分的相似,看來,定然不是凡物謝雪柳……是要親自手刃殺父弑母的仇人?
不過,納蘭雨寒剛才說要讓張宇死得半點留戀也無,要讓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已經破碎,那麼接下來,是有故事聽了,傾寧轉了轉眼珠子,抬頭看了看上空,不知道阿煜現在如何?
她又把目光移向那被邪靈之氣攻擊得厲害的封印,以及,旁邊三位倒地不醒的長老,傾寧眼神閃了閃,今日這般特殊的情況,本來該是五位長老同在的,阿煜殺死了苟彥,那就少了一位,可是她的師父呢?
傾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師父既然能拿出火靈石給杜凝喝,就說明他還是幾大長老裏麵核心的核心,傾寧想了想,就看到納蘭雨寒一腳踢到道名長老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幾腳,這才用極其粗魯殘暴的動作把一枚紅色的丹藥以打子彈的方式打進了道明長老的嘴裏,然後,她就看到納蘭雨寒悄然的退到一邊,理了理身上的稍顯淩亂的衣袍,以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悠悠轉醒的道明長老,傾寧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其實,納蘭雨寒別說了是一把年紀,可是……那做法,還真心有些小孩子氣,和她們這一輩相比,手段都有點差不多,傾寧這下終於是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在對著納蘭雨寒的時候,會那麼的自在!等到道明長老徹底回神的時候,恐怕會怒不可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