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事還沒完!”納蘭雨寒語氣森冷了不少,比起先前來,再無一絲暖意,冷得就像剛從北極圈那極寒之地挖出來的玄冰一般,傾寧想了想,往後退了去。
二貨看了傾寧一眼,不解道:“主人,她這還是要辦了玄清門?”
傾寧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納蘭雨寒等了那麼多年,豈是因為謝雪柳的傷就能輕易放棄的?別說謝雪柳有救,就是沒救,她也不會走!人的心,人的執念,在某一特定的時候,是極其恐怖的,這麼多年來,納蘭雨寒都生活在算計仇恨之中,夾雜著擔驚受怕,每一回午夜夢醒,恐怕都是她哥哥和嫂子以死祭祀的畫麵。
不過想到這裏,傾寧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並不會如納蘭雨寒料想得那般順利,傾寧想起她先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心頭一跳,她就說納蘭雨寒怎麼會選擇這般不惜代價的維護於她,雖然是她們之間有明確的合作關係,可是這也太無底線了,原來……如果她猜想得不錯,納蘭雨寒和獨孤修有這一樣的本事,這樣一來,好多事都能說通了。
原著裏的劇情發展是,不為穆靈靈這個女主所用的人,一般都是在後麵死得十分不歡快的敵人,納蘭雨寒不管在什麼時候,她身為一峰之主,擁有的權利絕對不會人穆靈靈不屑一顧,這種有能力阻礙主角發展的,不為己用,勢必毀滅,可是她偏偏一直不平不淡,最後還反而全身而退了。
傾寧想來,她又把目光移向了納蘭雨寒,隻見她一腳踹在張宇的胸口,麵色之上是萬年都化解不開的寒霜之色,冷冰冰的看著道明長老,這回還真是半點客氣都沒有了,連一點虛假的笑意都不在,嘲諷也不在出現在眼裏,沒有了仇恨,隻剩下了淡漠,是的,死水一般的淡漠,傾寧看得心神一震,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輕輕的打了一個手勢,讓宮彩把謝雪柳照顧好,也不再分神去關注赫連越澤和穆靈靈,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才是最為關要的!
道明長老見納蘭雨寒這幅模樣,也是收了先前那死皮賴臉不要臉的模樣,又開始變得正經起來,納蘭雨寒色神不動,突然,一手抄起劍來,一劍刺向張宇的腹部,在那裏狠狠的繞了一個圈,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她才用古井無波的語氣淡淡道:“我已經把他毀了。”
道明長老長了長嘴,半響嗬嗬一笑,“他活該。”
“他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嗎?自他接管玄清門以來,門派的名聲可又響亮了不少,光宗耀祖,他算是實現了,也不算辜負了你們幾位長老的厚望。”
“就算有過也該是功過相抵了。”
張宇痛得在冰冷的地上蜷縮成一團,一張嚴肅正義的臉完全糾結在一起,再也辨不清楚他麵上的喜怒哀樂,隻是從他那一個勁兒的呻吟來看,他確實是痛苦到了極點,傾寧看得都覺得遍體生寒,雖然他很有可能是活該!
傾寧扭過頭去,不去看那還在喚師父的張宇,反而看向道明長老,不明白他為什麼看到納蘭雨寒對他的徒弟下這般狠手,沒有一絲怒意痛意,反而隻是兩個極其淡漠的字——活該!這裏麵,憑傾寧的直覺,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顯然,她想到的,納蘭雨寒也想到了,她輕輕哦了一聲,輕飄飄的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