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傾寧的臉色就更冷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這種靠嘴皮子吃飯的人,傾寧手指一彎,把算命的剛剛從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那裏騙來的錢給勾到了手上,她捏著錢袋,看著袋子口那處被磨得發毛的繡線,上麵是一朵淺粉色的君子蘭,她心裏就沒來由的怒氣衝天,揮手讓宮彩和棉柳停了手,轉身就走。
棉柳和宮彩立馬規規矩矩的跟在傾寧的身後,小心的喚了一聲夫人,傾寧腳步一頓,“這繡袋上有一絲妖氣,棉柳去看看吧。”
說罷,把錢袋拋給了傾寧,宮彩見傾寧神色不鬱,便一直小心的跟在身後,傾寧走到一處小攤邊,問賣蔥油炸餅的老板要了一碟餅,這才坐下,看著仍舊是站著的宮彩,便道:“坐下吧,不必分得那麼清。”
宮彩一愣,笑了笑,“夫人,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確實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不過沒什麼,一會兒就好了。”傾寧想起自己剛才那算得上有點幼稚的舉動,尷尬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件事明明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可是她看見神棍,潛意識裏就想揍!
傾寧記得,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小學吧,她記得那時有一個算命的說,她是一個很有福氣的人,不僅可以長命百歲還命犯桃花,泥煤!都是假的!
長命百歲沒有,命犯桃花的肯定不是她,她在人家有男朋友嗬護的時候等著她的桃花開,結果人家的都結果了,她的別說是桃花了,連葉子都沒見著,後來更是到了這萬惡的修真界,還當了頭號女配,一生都在掙紮,天知道,希望多大,失望多大,她想,若是她抱著那一句話在現代等著,指不定已經成了剩女了,所以說,她穿過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起碼有了阿煜和孩子。
剛想到這裏,那手腳勤快的老板就端著香噴噴的蔥油餅,送到了傾寧的桌子上,傾寧笑了笑,拿油紙包了,咬了一小口,滿口蔥香,傾寧一下子就把那剛剛的鬱悶了情緒給拋一邊去了,天大地大,還是吃的最大!
吃完之後,傾寧摸著快圓起來的肚子,看著和她一樣吃得不少的宮彩,挑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
“嗯,很好吃。”
這個時候睡得天昏地暗的二貨醒了,一下子就溜到了傾寧的肩膀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傾寧,傾寧噗嗤一笑,“好,給你買。”
說著,又對老板道,“再給我包二十個,我帶走。”
老板頓時詫異的看著傾寧,很小心的問了一句,“小姐,您能吃完?”
傾寧笑了笑,“我是給家裏的人帶的,你這裏的餅找真的不錯。”
老板頓時就憨厚一笑,手腳麻利的忙碌了起來,邊做邊道:“小姐您先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傾寧倒是不介意等,她複又坐了下去,掏出一個靈果給二貨吃。
晚上的京城,雖然沒有現代那霓虹燈的閃耀,但也是十分繁華的,就她們坐的那一會兒,就有不少晚上出夜攤的貨郎擺放了東西,什麼胭脂水粉,小巧玲瓏的首飾,吃的用的,漸漸羅列起來,琳琅滿目,數不勝數,待老板把這包餅做好,傾寧就已經看得個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