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寧覺得,阿煜給她的幾個侍衛,宮彩是最好相處的,卻也是最不好相處的,怎麼說呢?憑這幾天的觀察,傾寧就覺得,宮彩是看上去是最和善,對其她人都是一視同仁,但是,心底的那一道門,恐怕是最難逾越的,因此,當她在屋內聽到宮彩會跟那個兵離去的時候,傾寧挑了一下眉頭,頗有些詫異。
此刻,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一絲晨光從所有可以透光的地方鑽溜了進來,剛好有一絲調皮的跑到了傾寧那如絲綢般光滑如凝脂般細嫩的半邊側臉上,襯得她越發的嬌媚溫婉,臉上那一絲被人因在大早上打擾而升起的不俞也消散了,此刻,一雙跳躍的溫潤水眸裏勾起了一絲興味兒,宮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
傾寧輕輕笑道,她轉過頭去看剛洗漱完畢正在那軟毛巾擦手的墨天煜,笑道:“我以前看過不少神話故事,知道成了神或仙的,在修為遇到瓶頸時,就需要下凡曆練,有的,過的是情劫,宮彩既然在這輩子得沒有出來過,不知道她上輩子來了這片地沒有?”
墨天煜正在擦手的動作一頓,他放下毛巾轉而做到傾寧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竟然細細看起她的手指來,好半響才道:“左右是她自己的事,去找道清吧。”
傾寧撇撇嘴,她抽回手轉而一把拉開窗子,看著正巧走到客棧下方的宮彩,對她笑道:“仔細一點。”
宮彩點頭,傾寧看著那聳立在不遠處的巍峨宮殿,雖然氣勢磅礴,但終究少了一份浩然正氣,隻這麼大慨一看,傾寧就能看到那數不盡的怨氣,她心中閃過詫異,看來不久之後,這宮中必有大變,不知道是皇帝死了還是太後崩了,但是傾寧想,更有可能是逼宮,又是一翻血戰啊,真不知道她師父跑到這片是非之地做什麼?
傾寧眉頭一蹙,她轉而就想,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免不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凡間之事,於她何幹?不都是優勝劣汰罷了,其實,宮鬥不就是為了優秀血脈的保持嗎?逼宮,拚的也是手段?雖然無恥讓人心寒了一些,她還是早點找到師父得好。
傾寧喚來雅媚,對墨天煜道:“阿煜,趁現在時候還早,就出去罷,師父就在城南那一邊。”
一家子顏值高,就免不了回頭率高,傾寧牽著珠珠以玩耍的心疼往城南走,京城繁華,傾寧倒也不覺得讚歎,倒是幾個包子,很喜歡這份熱鬧,傾寧把柔和的眉眼投向大包子,見他雖然一本正經,揣著架子,但是眉目間盡是飛揚,傾寧就更放慢了腳步,哪有孩子不喜歡熱鬧的?
就這樣,他們一家五口倒是很悠閑的散步到了一處好不起眼十分普通的二進宅院前。
院子前種有大叢大叢的紫藤花,還未到開花時節,但是爬滿牆頭的綠葉很是招人喜愛,棉柳上去敲了敲門,好半響都沒人回應,珠珠委屈的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傾寧,“娘親,師公不想見我門?”
傾寧笑著搖頭,直接一揮手,緊閉的大門就打開了,摸了摸珠珠的頭猜測道:“師公受了傷,可能察覺不到我們。”
珠珠這才放下心來,鬆開傾寧的手,提起小裙子就往院子裏跑去,傾寧看了墨天煜一眼,見他眉色平淡,也跟著珠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