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駛得萬年船,卻仍舊避不開一朝被蛇咬的境遇,真是應了人多有無妄之災的那句話,傾寧不知道自己出關才短短幾個時辰,誰會在這麼快的時辰裏收到消息並且打探好她們的去路從而設下這等精密的陷阱,把她從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地下擼走,真是……膽子肥!
當然,她現在昏了過去,大腦也不在控製之中了,自然這剛剛想到的疑問也就無法再次思索了。
傾月一邊翻滾著手上的樹杈,上麵串了一條破開且洗得幹幹淨淨的魚,未烤幹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剛一接近炙熱的火苗就被烤得吱~~的一聲,張妙芸不時往那邊河邊看看,疑惑道:“傾寧都去了那麼久了,采幾個蓮蓬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吧?她該不會是躲懶吧……”說著,就看看左手邊水桶裏那一條條活蹦亂跳的魚,個個都有她兩個巴掌般大小,這些都是付楷瑞點名指姓要傾寧烤的,說是雲峰主一出關,大家必須不能放過這百年難遇的機會,讓她露一手,為她們接下來去試煉提前壯行!
說到這裏,傾月也疑惑起來,現如今正是荷花綻放,蓮蓬成熟之時,沒必要去這麼久,而且傾寧也不是貪玩兒的性子,這麼一想,傾月的臉馬上就黑了,她拿出一個海螺在嘴邊一吹,頓時躲在山那頭的付楷瑞就眉頭一蹙,“不好出事了!”
“啊,我們快過去。”姚思琳閉著的眼睛頓時就長開了,臉上的紅暈快速消退,閃身就趕了過去,一到帳篷的駐紮點,就看到傾月臉色鐵青,張妙芸拔了劍出來,柏文博立在枝頭,看著兩個急紅眼的女人,冷聲道:“傾寧不見了,她最後留下氣息的地方是在湖中心。”
宮彩這個時候也帶著棉柳冷一等人趕過來了,她一來也沒問事情的經過,隻是用回溯之法,自己勘探了事情的經過,不過待把原來的景象看完之後,臉色就變得慘白,棉柳見她強行使用上界的術法,臉色就更冷了,平日裏見誰都是帶笑的臉是全然沒了笑意,宮彩深吸了一口氣,“往西南方向追,要快。”
“我就說當初不該一時心軟,讓夫人獨自一人。”棉柳抱怨一句,轉身就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十四個幾乎從來都沒露麵的漢子,傾月倒退了一步,西南方向是無澤,散修的聚集之地,到了那邊去,就好比在大荒絕境裏麵求生存,緋色扶住了宮彩,待喘過一口氣來,宮彩就冷聲道:“把在路上所有接觸過你們遊湖消息的人都監控住,冷一,請你去坊市把雲航和許夏兒請到天清峰去。”
“難道是長樂做的?這麼多年她一直安分守己,我以為她是想開了……”傾月苦笑一聲,但是接著她就冷冷的笑了,“我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在籌謀什麼。”
說著,又轉頭看向柏文博,“二師兄,把大師兄叫上,咱們一起去拜訪師父。”
付楷瑞卻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現在去就能抓住人,如果是雲長樂準備動手,那她就一定做了最壞的打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誰也別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