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寧想了想,她這麼突然的消失不見,傾月肯定很自責,可是就讓她這麼走了她心裏不甘,想了想便道:“你帶信回去,我在這邊宮彩她們應該很快就會趕來,安全問題你不用擔心。”
雅媚覺得傾寧是自戀了,擔心她,她還不如回家洗洗睡了,不過還是答應了回去送信,傾寧聽著耳邊一閃而過的風聲,就知道雅媚走了,她握了握拳頭,想起湘雨說的那塊長在脖子後麵的梅花圖案黑色胎記,她就眯起了眼睛,雲長樂果然是恨她很到了極致,現在靠上來找麻煩了,但是她並不為當初的心慈手軟而後悔,子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給了她機會,那現在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傾寧掏出一張千米左右的傳送符,五指一轉,自然而然的就鎖定了東北方向,二貨靠鼻子追蹤人,她是她的契約靈獸,她的功能她自然是也能借用一二的,前不久才遇見了雲長樂,自然對她的氣味很是熟悉,符紙一捏,停在房梁上的人轉瞬即逝,消失在夜幕星空下。
“什麼,你說雲傾寧跑了?”雲長樂對於,傳來的消息震驚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但一反應過來,瞬間就怒道:“人服了藥,沒有靈力,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你們這些廢物,真該死!”話落,跪在腳下的幾個黑衣人頭就埋得更低了,木沁看了一眼神色飄忽不定的雲長樂,笑了笑,“跑了就跑了,咱們既然能抓第一次,那第二次也不防,你有聰明的腦子,我有強大的勢力,她如果不回玄清門,隻身一人,她怎麼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你懂什麼!”雲長樂怒極冷笑了一聲,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木沁,“她當初是怎麼處置鍾楚楚派去的那幾位人的?據我所知,那幾位可是鍾家極有地位的,最後還不是連骨頭都沒剩下,當初可就隻有她和雲傾月,而且,她當初也隻不過是築基的修為,現在三百年過去了,她的修為早就看不透。”
“那你這也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的誌氣。”木沁看著已經急紅眼的雲長樂,心裏生出不滿不屑來,轉身走到門口,冷冰冰道:“你既然知道她的厲害,現在不想個辦法,回去就是你和你女兒的死期。”
“哦,她還能找一個讓你死得不能再死的理由,你投靠了魔門!”
雲長樂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揚長而去的木沁,手心裏被指甲刺破了都沒感覺,木沁說得對,她必須想辦法把雲傾寧解決了,必須,這場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個堆滿了奇花異草精雕玉嘬的院子裏,司暗穿了一身如雪的長袍,躺在雪白的虎皮上,身前一個紅色的桃木小桌,上麵擺了一盤棋,但是,那隻是起觀賞作用罷了,這些天來,司暗就隻把棋局擺在這裏,觀而不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木沁緩緩從翠葉遮蓋繁花似錦的一條小路通幽而出,她纖細柔弱的身姿搖搖擺擺,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獨立而又高貴的,她手中斷了一個玫紅色的描金托盤,上麵擺了一個如玉一般溫潤的碗,碗裏麵是靈氣香濃的人參湯,色澤潔白如同剛剛凝固的牛乳,木沁看著邪依在塌上的司暗,輕輕喚了一聲少主,這一聲可與對別人說話那要掉冰渣的語氣不同,仿佛要春暖花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