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寧聽到那個名字渾身發抖,轉而嘲諷的笑了起來,“他過得如何又與我何幹?”
“阿瑤,你留下好不好?”聽著身後那幾近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傾寧覺得空氣都凝固了,她微微頓了頓腳步,“小時候我是你唯一的玩伴,你也是唯一一個給我關懷的人,淩,你對我的執念隻是因為你沒看清楚自己的心,好好保重。”
這紅蓮業火,焚燒天地萬物,是最邪最烈的火,看著輕瑤離去,淩想追上去,卻猛然吐出一口血來,被那躥起的火逼退,溫茹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又是諷刺的笑,不過是笑淩還是笑她自己她分不清,最終她走了出來,到了跪在地上的淩身旁,有點失神,“你就這麼愛她?”
“可是她對你的痛心你的渴望你的希望都不了解,她甚至連你的喜好都弄錯了,你記得嗎?酒後吐真言,你曾經說過最你討厭吃酒釀丸子,可笑的是你還回回吃得一本正經高高興興,現在為她傷成這個模樣,你放下尊嚴求她留下,可是她還是沒有絲毫眷戀的離開了,哪怕……她不知道外麵有什麼值得她追求的。”
“你不是離開了嗎?”淩聽著溫茹哈哈大笑,眉頭沒有蹙一下,溫茹冷笑一聲,“你明知道這個地方有紅蓮業火我出不去,假惺惺的問幹什麼?”
“看到你這個模樣,我心裏真是痛快。”溫茹譏諷一聲,卻看到淩猛然身子一斜,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她哭著擦幹眼淚,想跺腳一走了之,卻還在大腦沒做出判斷的時刻就跑過去把淩抱在了懷裏。
傾寧感歎淩居然沒追上來,她不停的往前跑,在這個望不到一絲光亮的黑色山洞裏,寂靜得隻剩下她的呼吸聲,她急促的喘著氣,催促著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這個地方讓她害怕,她雖然從小就與孤寂黑暗為伴,可是並沒有習慣,反而最懼怕這些東西,額頭有大顆的汗珠滑下,打濕了衣服,傾寧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像溺水的人,讓她幾欲消亡,終於,看到了光亮,她猛然撲了過去,然而出去的那一幕卻讓她愣住了,她居然看到了一個男人。
一個莫名消瘦的背影,看到這個背影,傾寧心裏升出一種難以言語的疼,她捂住胸口,奇怪這裏怎麼會站了一個人,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是離開這裏,所以想也沒想就往一邊閃去,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清俊卻頹廢的臉龐,傾寧腳步一頓,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分毫。
奇怪,她怎麼會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這種感覺?明明她和他沒有見過啊?可是這個疑問在心裏一劃而過,傾寧瞬間便做出了決定,“喂,這裏荒無人煙,你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想要發泄一下?據說發泄最好是在沒人的時候,我發誓自己不是故意跑出來打斷你的哀思情願的,隻不過事出有因,大家都有為難事,俗話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現在可不可以先幫我一個忙?帶我離開這裏。”
“你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嗎?對啦,你是不是覺得熟人幫忙才好,這樣吧,我叫輕瑤,現在你認識了?可以幫你的了吧?”傾寧麵上顯出一絲焦急之色,回頭看看那個黑乎乎的洞,墨天煜看著待她明顯陌生的傾寧,眼裏劃過一絲痛苦,麵上卻露出一種為難的神色,傾寧一急,看著墨天煜那繼續悲春傷秋的麵容,她道:“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或者我說說我的傷心事讓你高興高興?你幫不幫到底給一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