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穩坐釣魚台的墨天煜被傾寧放了鴿子,到天黑時分,墨天煜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沒人,於是他終於坐不住了,來到了傾寧所在的宮殿,宮彩看到黑著臉過來的墨天煜,趕忙上前行禮。
“皇尊,夫人現在正在休息。”
“很好,你沒給她說叫她去書房的事?”墨天煜點點頭,頓了頓腳步,宮彩心裏一咯噔,連忙擺出一個笑臉,“這奴婢自然是說了的,隻不過夫人好像並不著急,她說晚些時候過去找您,奴婢想皇尊您忙於政務,夫人體貼,便沒有載勸了。”
“說那麼好聽幹什麼?實話實說了唄,我就是下午的時候心情不好引起胸口疼,所以沒過去。”傾寧站在門口,對著宮彩冷哼一聲,宮彩看著兩邊都不爽的人,直接低著頭,努力當自己不存在,夾在中間當炮灰的滋味兒真心不好受,好在傾寧沒打算站在門口就這般對著墨天煜說話,冷冷的說了那句話之後就進屋了,看著擺手不讓她進去伺候的墨天煜,宮彩由心的笑了。
“胸口痛?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添了這個毛病了,該不是失血過多供血不足才引起的胸口痛吧?”墨天煜看著一進屋就對他愛答不理的傾寧,嘴角勾了一抹諷笑,他逼近傾寧,一伸手拉出傾寧的左手,看著手腕邊那個明顯的口子,笑得有些滲人,傾寧眉頭一蹙,把手扯了回來,“是又如何?我覺得我沒必要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你既然把我挑了一個下午的嫁衣給燒了,那你就自己定奪,隨便找一身隻要合身就是了,我過去,未免多此一舉。”
“這樣選出來,皆大歡喜,明天我隻要安安靜靜的當自己的新娘子就是了。”
墨天煜看了一眼傾寧,挑眉笑道:“生氣了?”
“沒有。”
墨天煜看著嘴角明顯彎下的傾寧,挨著她坐了,伸手抱住她,傾寧冷笑一聲,一巴掌招呼過去,卻被墨天煜一手攔住,“還是這麼暴力,怎麼越來越不注重形象了?”
“你知道我的脾氣吧?這裏又沒有別人,我裝給誰看?連演出費都沒有,你要是喜歡知書達理類型的大家閨秀,出門左拐,水族的女修個個溫柔似水,以你和水軒的交情,和你的身份,別說娶一個了,就是千百個也會給你。”
墨天煜擰了一下眉頭,無聲的笑了,“我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惹了你這麼多的嫌,阿寧啊,我哪裏惹著你了?”
“你哪裏都惹著了,我的婚禮,你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嫁衣燒了,墨天煜,我告訴你,明天我不嫁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傾寧怒道,這是一件無法原諒的事,然而她卻看著墨天煜淡淡的站了起來,要往回外走,傾寧當時就不淡定了,“你要去哪裏?”
“你不是讓我去找別人?”墨天煜淡淡道,傾寧頓時冷笑,“好啊,你去找吧。”
聽著門嘭的一聲合攏,傾寧跑到窗戶邊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眼淚直接往外流,“墨天煜,算你狠!”
於是傾寧轉身回去,把櫃子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以光速把衣物全部收拾好,垮在肩上,開門就要往外走,結果一打開就看到墨天煜正要伸手推門,傾寧身子一側,裝著沒看到他就往外跨,墨天煜伸手一攔,“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