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猛然想到土狗她們那天回來後的場景。渾身打了個冷戰。“歐尼。我會好好做的。”
首爾明洞。旁晚。隨著天越來越黯。街上的攤販一個一個出攤了。大街上逛街的人也越來越多。小東西拉著女孩子的手。向著人群走去。找到一個很好的避風空地。拽著小女孩跪了下來。“太妹啊，盯好了有了目標叫我。歐尼睡會。”說完小東西就趴在女孩的雙腿上。這樣她們可以互相擁抱著取暖。天太冷了。兩個女孩穿的太少了。沒有衣袖的胳膊裸露在外。沒有鞋子的小腳凍的發紫。隻能跪下來。用身上過長的麻布衣裹住露在外的雙腳。給她們這樣穿的目的是為了防逃跑。沒鞋子跑不快。即使跑掉也不用擔心。她們身上就這點衣服。挺不過一晚。就會活活凍死。
就在小東西感覺快要凍僵時。太妹終於開口喊她“歐尼。醒醒。不能再睡了。會死的。”太妹輕輕推著小東西。“有目標了。”太妹指著前方說道。“那裏。那個牽著小妹妹手的歐尼。手裏的塑料袋裏有她偶媽的錢包。”
“阿拉搜（知道了）。一會還是歐尼先上。如果她們追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內。歐尼。我會配合好的”太妹回答道。
小東西剛站起來就差點摔倒。跪的太久了腿凍麻木了。一邊揉著腿一邊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已經貼的很近了。女孩們還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小東西伸出凍的顫抖的細胳膊。抓向女孩們塑料包。眼看就要抓到塑料包。隻要在用力奪下轉身跑開就可以了。但就在這時，前方大點女孩不知道怎麼撩撥小點的女孩。使得小女孩大聲嗬斥一聲。就是這一聲。使得小東西的手停頓下來。小東西雖然已經忘記了過去種種。也忘記了自己父母的樣子。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個哥哥。但小東西始終在內心深處記著一個字。一個模糊的臉龐。那是她歐尼名字裏其中的一個字。小東西拚命守護著僅有的最後記憶。每個日日夜夜。小東西隻敢在夜晚睡覺時。在自己夢境裏不斷的重複著這段記憶。白天她不敢回想。她怕被看出來。怕連最後僅有的記憶也會被剝奪。所以在那麼冷的天氣下。小東西也要趴在太妹的身上睡那麼一會。因為她知道有太妹的掩護。這個時候是安全的。可以偷偷回憶一下甜蜜的模糊畫麵和那一個字。
剛剛小女孩的喊話裏。有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名字裏就有小東西記憶中的那個字。“是這個名字嗎？好像我的歐尼也是這個名字。歐尼會是你嗎？”小東西思維混亂了。她覺得隻要跟記憶裏。帶有那個字的名字女生。都有可能是她歐尼。
“這就是歐尼你的全名嗎？”
“歐尼。我是...我是...我的名字叫什麼？”小東西拚命的回想。想要記起自己的名字。但是.....已經忘記很久很久了啊。
就在小東西回想名字時。女孩剛好側過身來。小東西看到了她的樣子。“是歐尼。一定是歐尼。跟我的記憶裏模糊的臉龐多麼想象啊。”小東西腦海裏模糊的臉龐越來越清楚。慢慢的腦海裏的畫麵跟女孩的臉重合在一起。“是歐尼。就是我的歐尼。”實際上小東西是在自我暗示和催眠著自己。她太渴望找到自己的家和自己歐尼。
女孩好像聽到前方有人呼喚自己，於是拉起身旁的小女孩的手邊答應邊小跑過去。她並沒有看到身後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期盼著可憐的望著她。小東西多麼希望女孩能多看她一眼。能認出她來。然後跑過來給小東西一個溫暖的擁抱。
“歐尼，別走。等等我。”小東西顫抖著身體喊道。
但是等來的卻是一雙帶著濃濃煙油味的大手。小東西這次沒有在掙紮。她知道沒用希望了。她壞了規矩被抓到了。小東西默默留著淚。看著遠去的女孩在心裏說道。
“歐尼。再見。”
螞蟻窩。
“啪”“啪”“啪”
皮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小東西的身上。身上很痛。但小東西沒有喊出聲。隻是開心的留著淚。
“啪”又是一皮鞭。沒關係不痛因為今天她見到了歐尼。
“啪”又是狠狠地一下。還能忍住因為今天她知道了歐尼的名字。
“啪。啪。啪”小東西終於堅持不下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了。但小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終於可以做夢了。歐尼。我們可以夢裏繼續相見了。”這是小東西暈過去最後的念頭。
“歐尼。夢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