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忽然臉色蒼白,神情變得柔弱起來:“妹妹……你醒了……”

那男人聽了這話,動作一頓。他回過頭來,隻見他麵如冠玉,眉墨如畫。一雙濃黑的劍眉微微上揚,挑出一個桀驁不羈的弧度來。他漆黑如玉的眼中激情還未褪去,他從女人身上起身,拿起一旁的衣裳隨意的披在身上。一縷發絲隨著他慵懶的動作,從額間落了下來。

“嗬,沈安然你居然醒了!”他忽然開口說話,嗓音帶著情/欲之後的低沉沙啞,聽在耳中如同窖藏上百年的葡萄美酒一般,甘醇誘人。

沈安然偏了偏頭:“你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軟榻上的女人忽然奔到沈安然麵前,緊緊抱住沈安然。她從地上抬起頭來,哭得梨花帶雨:“妹妹……好妹妹……姐姐喜歡將軍,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請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成全我和將軍吧。妹妹……”說著,那女人側過臉,露出一個絕美的容顏,神情癡狂的看著斜躺在軟榻上的年輕男人,緩緩露出一個夢幻的笑容:“就是給將軍做妾,漣漪也是願意的。”

沈安然隻覺腦門疼的厲害,這夢也太亂了吧。這什麼跟什麼啊,居然還來了一出狗血的三角戀。她剛開口,又被那個叫漣漪的女人搶了話。

隻見她女人忽然尖叫一聲,飛奔進了那男人懷裏。怯怯的探出一個腦袋,瑟瑟發抖的看著沈安然,泫然欲泣道:“妹妹,你曾經對姐姐說過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會嫁給將軍。如今姐姐和將軍情投意合,今天實在是情難自禁才和將軍做了這般難以啟齒的事情。姐姐已經給你道歉了,你為何還要暗地裏欺負我………”說著,她把胳膊伸了出來,隻見她白皙如玉的胳膊上赫然多了幾道淤青。

她眼中含淚,可憐嬌弱的仰頭看著將軍,緩緩綻開一個笑容:“就算漣漪被世人唾罵,漣漪心底也是喜歡將軍的。隻要能和將軍在一起,漣漪什麼都不怕。”

那男人低頭看著漣漪身上的淤青皺了皺眉,再抬頭看沈安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裏。殷紅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浸濕了月白色的衣裳。沈安然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和如花似玉的沈漣漪比起來,當真是差的太遠了。

再一聽沈漣漪說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都不願意嫁給他’,再回眸一看沈漣漪對自己那一副如癡如狂的神情,一股火氣立馬從心底躥了出來。

他隨手拿過床頭的花瓶就朝沈安然砸了過去,沈安然見狀不妙,連忙閃開。卻因為失血過多,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在地上。

那男人推開懷裏的沈漣漪,赤足走到沈安然麵前。伸手拎著她的衣襟將沈安然提了起來,湊近了看,他才覺得沈安然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中投映出自己的身影,這才讓他煩悶的多了一絲暢快。

沈安然看著他長眉闊目,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隱隱透露出不悅。她心想,就算是在夢裏麵,也不能白白受了人家的誣陷和打。立馬提起腳尖,狠狠的朝他下身踹去。

那男人勾唇一笑,長腿一伸就緊緊禁錮住沈安然的腿。沈安然掙紮不過,又準備動口咬死他。沈安然狠狠咬在那男人肩上,隻聽男人悶哼一聲,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血腥味充斥著口腔,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色,沈安然心底沒由來就覺得一陣暗爽。她咧嘴一笑,開口:“放開我!”

本來很有氣勢的一句話,卻因為身體虛弱,導致像剛出生的奶貓兒,孱弱的鳴叫一般。撓在心上,酥麻麻的癢!

那男人長眉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然後伸手鬆開沈安然,隻聽“砰”地一聲,她跌落在地。

那男人蹲下身子,漆黑如古井般的眼眸醞釀著無限風暴。他垂眼,淡淡的掃了沈安然一眼,俊臉冷冷的盯著她,一雙手驀然緊緊扣住她纖細瘦弱的脖子。沈安然驚恐的張大眼,這個男人難道想掐死她?

見她神色驚慌,他的手慢慢收緊,湊到沈安然耳旁低低道:“別以為你是護國公府的嫡女,我張君澤便非娶你不可。”說著,他神色不明的打量沈安然的身體,見她的衣裳因為掙紮,微微散開,露出裏麵一抹翠綠色的肚兜。蒼白的小臉上,淚水漣漣,瞧著也是惹人憐惜。他忽然譏諷一笑,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沈安然正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被張君澤攔腰抱起。她尖叫一聲,死命掙紮。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裏,沈然然被他扔在軟榻上。見那男人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衣裳,心想不妙,這姑且是不是夢,也不能被色狼占了便宜。

沈漣漪見狀也是臉色蒼白,張君澤和沈安然本就有婚約。如果張君澤在這裏強要了沈安然,那麼自己隻能隨著沈安然嫁過去做妾。不,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任何人都不能打亂她的計劃,她眸中閃過一道狠光。忽然撲在沈安然身前,柔弱溫婉的說道:“將軍,妹妹她才十四歲,漣漪願意服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