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捂著臉頰,嚶嚶哭泣,抱怨道:“什麼周家,爹爹我連姓都是沈,我們不過是沈家的附屬品,爹爹,這哪裏來的周家?”
沈漣漪的逼問,讓周禮軒再次揚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張氏也在一旁撫著周禮軒的胸口,柔聲安慰:“老爺,你別生氣,你總有一天是沈家正經的主人。現在咱們要做的是,怎麼保住你的名聲!”
周禮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這個孽障。早知道當初沈怡君死的時候,他就該滅了她,免得無端生了這麼多的禍事。
他甩了甩手,哼道:“你快隨我進宮,不能讓沈安然這jian人,隨口胡說!”
沈漣漪連忙擦幹眼淚,隨著周禮軒前去皇宮。
沈安然跪在清冷肅然的大殿裏,腳下是冷冰冰的地磚,耳邊傳來皇帝威嚴的聲音:“沈安然,朕且問你,你狀告常勝將軍三之罪,可是屬實!”
沈安然低著頭:“回皇上,臣女所講屬實。當時太子殿下和長安候還有趙王也在,臣女不敢說謊,還望皇上明鑒!”
皇上點了點頭,又問張君澤:“張將軍,不知你又又何話可說!”
張君澤抬起頭來,目光坦蕩蕩:“回皇上,臣確實酒後失德要了沈大姑娘的清白。可臣不認罪,沈二小姐所講,並非屬實!”
“哦?”皇帝將手搭在腿上,眉毛一揚,興味盎然問道:“皇兒,你來說,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趙子卿上前一步,目光明朗:“回父皇,兒臣覺得此事有蹊蹺!”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說!”
趙子卿行了一禮,才站直身子,溫文爾雅的道:“且不說沈二小姐如何會受傷?而張將軍素來雖喜美色,卻是個坦蕩蕩的君子。而今日還是周大人生辰之日,京中誰人不知沈大小姐品性冰清玉潔。至於沈大小姐如何會與張將軍在書房會麵這是疑點之一。還有張將軍就算美色當前,把持不住,也斷斷不會不顧禮義廉,白日宣淫這是其二。其三則是周大人飽讀詩書,就算無意撞見了兩人之事,作為一個父親,首先要做的便是將此事捂住,暗地解決。免得汙了女兒家的名聲。可兒臣在護國公府卻親眼見此事被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周大人還想做主,將沈大小姐一同許配給張將軍為妻。”說道這裏,趙子卿頓了一下,才道:“兒臣以為,此事不合常理。需要從頭查起!兒臣建議請太醫前來為張將軍把個平安脈,再做商議!”
皇帝顯然對太子的言論,很支持,當即一揮手命人宣了太醫。
沈安然眉頭輕蹙,太子的話看似明裏暗裏都在講明一個中心思想,此事有貓膩,先查後審!
而這番話中,明裏暗裏都指責周禮軒家宅不寧,教女無方!
沈安然便打算,先觀局勢,然後再來想計策對應!
沒過多久,太醫便提著藥箱來了。
太醫先給張君澤把脈,然後才道:“回皇上,張將軍脈象急促,隱有潮熱之態。依微臣之見,張將軍是被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