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麗人出現在門口處,顰笑嫣然,羞煞百花;波光脈脈,情深情重;櫻口彤彤,朱砂失色;素素纖手,瑩白如玉……嬌嬌憐憐,令人愛慕。
在這刹那間,“嗡”一聲,金國六王爺感到自己的腦袋爆炸了似的,一片空白。
麗人見眼前這個官服男子竟然如此放肆,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羞紅滿臉,連忙低頭,輕聲嗔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不懂禮數?”
“姑娘是……說……我……我……嗎?”金國六王爺啞巴了似的,吞吞吐吐地問道。
麗人羞澀地點了點頭,依然不敢正麵看這個男子。
“啊——”金國六王爺一聲輕呼,道:“本……唐突佳人,望姑娘恕罪。”他畢竟是金國的六王爺,見過的美女無數,目前這個麗人雖然國色天香,讓人癡迷,但他很快就控製住自己的色心,道:“在下遇上賊兵追趕,奮力殺敵,無奈寡不敵眾,身受重傷,為了躲避追兵,借住了姑娘的後院,如有唐突之處,萬望海涵。”
麗人聽到此人身受重傷,一聲嬌呼,眉頭輕蹙,輕輕責備道:“你這人真是的,身受重傷也不敲門進來。外麵天寒地凍的,生了病怎麼辦?會讓你家裏人心痛的,快進來吧。”說完,款款而出,來到金國六王爺身旁,俯身攙扶著他。
麗人嬌嗔,薄責關切。金國六王爺又看呆了,直到麗人扶他時,忽然警覺,待玉人的手扶到自己的胳膊時,立刻一沉肩。
“哎呀——”麗人一個踉蹌,嬌軟無比的身體不由碰了金國六王爺,情不自禁地嬌呼一聲,連忙道:“對不起。碰到你哪裏了?你疼不疼?”
金國六王爺見麗人毫無武功,柔弱無比,懸掛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搖頭道:“沒事,有勞姑娘了。”毫無反抗地任由麗人攙扶,身子還貼靠在她柔弱的身軀上,好象喝了瓊瑤玉漿一樣,享受著玉人的芳香溫醇,雙腳踩在棉花上似的,飄飄然地進入了麗人的屋裏。
麗人道:“公子就暫時住這。我爹身體也不好,你的藥,我也一塊熬就是了。”
金國六王爺點了點頭,道:“多謝姑娘眷顧,在下不勝感激。隻是在下有現成的藥,不敢有勞姑娘。哦,對了,請教姑娘芳名,不知可賜否?”
麗人微微一笑,柔聲道:“我們鄉下人,規矩沒有那麼多,公子不用多禮。奴家姓包,爹見我生來體弱,就起了惜弱這個名字。”
“惜弱,惜弱,好名字,好名字。在下姓顏,顏色的顏,名烈,烈火的烈。陋名一個,讓包姑娘見笑了。”
兩人正聊著,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洪亮聲音:“惜弱,你快來,我大哥成親了,要讓你過來喝喜酒呢。”
包惜弱高興地回了一句,道:“鐵心,我就來了。”
顏烈神色一變,心道:“別進來,別進來,別進來。這姑娘沒見過世麵,還好掩飾。此人定是不好隱瞞,我命休已!”看著包惜弱櫻口玉動,怕她泄露了自己在此的信息,連忙低聲道:“不要讓他知道這裏有人,我不想連累他人。他是何人?”
包惜弱溫柔地點了點頭,羞紅著臉,道:“鐵心不是外人,是奴家青梅竹馬的玩伴,也是奴家未來的夫婿。”
顏烈一聽,心中一痛,宛如刀絞,神色慘白,瞟了包惜弱一眼,苦笑道:“祝賀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四天後。”包惜弱羞道,“今天是他結義大哥成婚。”
顏烈痛苦地閉上眼睛,搖了搖手道:“包姑娘,你出去吧,好好會你的情郎——”念到“情郎”兩字,說不盡一種苦悶和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