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的人!”柯鎮惡一聲怒喝,聽聲辨位,雙足一點巨大的樹幹,手中拐杖一指,化作一溜烏光,迎頭撲向彈射而來的陳玄風。
朱聰等人已經知道黑風雙煞的厲害,不敢讓大哥落單,紛紛撲上,合力擊向陳玄風。刹那間,劍光繚繞,杖影重重,鞭如遊蛇,棒如飛龍,死死鎖住陳玄風。
陳玄風一看,大駭,驟然之間沒想到身受七人合圍,壓力暴漲,情不自禁地倒縱一丈,讓過眾人的合圍,頃刻之間激起了他的凶性,一聲長嘯,雙掌翻飛,切杖迎劍,引鞭破棒,“當啷當啷”暴豆般密集數聲金刃響聲,陳玄風一舉破開了江南七怪的合力一擊,抽身一退,“嗤——”一聲裂帛斷錦之聲,袖子被朱聰的鐵骨扇撕了個一尺長的口子,勁力到處,饒得他練就了一聲銅皮鐵骨,也隱隱發熱。陳玄風心下一驚,連忙發掌,逼退朱聰,一聲長笑,冷冷道:“十年不見,別來無恙!柯瞎子,這幾人就是你的結義兄弟?”經過剛才的一招交手,心中大定,暗暗道:“這七人若是臭瞎子的結義兄弟,哼,江南七怪不過浪得虛名而已。”
江南七怪見突襲失敗,心中暗道可惜,但是有違俠義的內疚卻得以寬懷,均停了下來,等待柯鎮惡的進一步行動。
柯鎮惡冷冷道:“是又怎樣?陳玄風,廢話少說,接招!”說罷,鐵拐一橫,“嗚”的一聲,一道烏光鋪開,直往陳玄風的腰際卷去。
陳玄風一聽,立刻寬懷,心道:“果然是浪得虛名,諾大的名聲,卻都是二流角色,哈哈,哈哈,我多心了,又何怕你報複?”想罷,殺氣濃烈,看準柯鎮惡掃來的拐杖,伸手下探,往拐杖上一切,蕩開拐杖,冷冷道:“柯瞎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今天都別走了,陳某想念你們得很。”
柯鎮惡沉聲喝道:“柯某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陳玄風,廢話少說,接招。大家上!”口說,鐵杖更不慢,知道自己的內功遠遜於陳玄風,不敢讓陳玄風的鐵掌掃中,中途驟然一變,化橫掃為疾刺,“嗤嗤嗤”數聲,鐵杖的頓時化成數朵鬥大的杖花,籠罩陳玄風的全身各處大穴。去勢有如雷霆震怒,變化莫測。
朱聰等人經過突然發難,都被陳玄風從容化解,都已經知道陳玄風武功之高,比起十年前的丘處機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還有一個梅超風在旁邊虎視眈眈?哪敢怠慢,又紛紛撲上,下手更不留情。
陳玄風一邊見招拆招,一邊恥笑道:“可憐的柯瞎子,十年來竟沒有半點進展,十年前賠上了兄長的性命和一雙招子,如今又要拉上七人墊背。哈哈哈,柯瞎子啊柯瞎子,你所謂的俠義之氣就是如此?!賊婆娘,咱們的死對頭上門送死來了。今晚的夜壺有了。”
江南七怪中,“馬王神”韓寶駒的性情最為暴躁,他哪裏能聽得了陳玄風如此奚落他們七人?一聲怪嘯,身形突然彈起,人在半空,手中九節鋼鞭“呼”地閃起一道烏光,直奔陳玄風的腦袋劈下,同時厲聲道:“操你奶奶的,陳玄風,你叫囂個屌?吃你爺爺一鞭。”
陳玄風閃身讓過南希仁和朱聰兩人朝兩肋的襲擊,右腳猛的掃出,踢在韓小瑩的攻來的長劍劍脊上,一帶。韓小瑩的內力與之相差甚遠,立刻被一股大力一牽,“當當”兩聲,竟然砍住了張阿生和全金發的兵刃。陳玄風同時含身疾退兩步,化去柯鎮惡襲來的鐵杖,看到韓寶駒招式已老,在半空中無所依靠,立刻長空直入,幽藍的五抓直向他的腦袋抓來。
眾人一見,大驚失色,若是韓寶駒被抓著,世間又多一堆白骨。南希仁驚駭大叫:“三哥!”丈長的扁擔如同遊龍出洞似的,直搗陳玄風抓向韓寶駒腦袋的掌心。
陳玄風一見,喝道:“來得好!”竟不怕南希仁的鐵扁擔,相反,幽藍的巨爪轉向,舍韓寶駒而直取南希仁的鐵扁擔,哢嚓一聲,已經抓住了扁擔的頭部,手腕一抖,喝道:“撒手!”南希仁立刻感到一股大力從扁擔上洶湧撲來,震得虎口發熱,兩臂酸麻,胸中血氣上湧。但是他不僅自持力大,而且性格執拗,那裏會撒手?幹脆與陳玄風硬對硬。
韓寶駒雖然脾氣急躁,但自小就打混架,藝成之後,更是無一日得閑,總是找人切磋,臨敵經驗異常豐富,一見老四如此,立刻知道陳玄風奪棒是假,他的下一步定是借南希仁奪棒之機,驟然發力,突然送棒,重傷南希仁。韓寶駒大駭,顧不得自身安危,全身功力凝聚在九節鋼鞭上,狠狠劈向鐵扁擔,狂喊道:“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