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算是把老頑童的心性摸透了,忖道:“老頑童,老頑童,人雖老,心性不過一頑童而已,又豈是本王的對手?!”想罷,當即嘿嘿一笑,欲擒故縱道:“師叔祖,徒孫不過做個噩夢而已,全是些陽間沒有的東西,一點都不好玩。我看還是早點休息吧,徒孫明天還要早起練功呢,免得丟師叔祖的臉。”說著,拉住被褥就要蒙頭蓋上。
老頑童聽到完顏康夢中看到的全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心癢得不得了,那裏能夠安寢?連連搖頭晃腦,不停地拽著完顏康的胳膊,撒潑道:“不行,不行,我沒聽到故事,心情發悶,睡不著。好徒孫,你就講講,給我講講。要不,我給你當徒孫,哈哈,好不好?”說著,眼睛已經快碰到完顏康的前額上,滿是期待。
完顏康道:“師叔祖,徒孫給你講故事,有點吃虧,不講,不講,除非……”
老頑童胃口被吊得老高,急得抓耳撓腮,忙問道:“除非什麼?說,快說,快說,老頑童等不及了。”
完顏康故意頓了好一會,等老頑童猴急的上躥下跳,不停催促時,才道:“除非師叔祖也給徒孫講故事。”
老頑童一聽,來了勁頭,忙問道:“什麼故事?”
完顏康詭異一笑,道:“就是祖師重陽真人奪取天下第一的故事,徒孫向往得很,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又不在當場,知之甚少。不過徒孫認為,天下間再也沒有人能比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得更多了,因為重陽師祖曾經給他講述過。”
老頑童受完顏康一激,蹦了起來,叫嚷道:“胡說,小丘能懂什麼?我老頑童當時就與師兄在一起,親眼目睹了所有的過程,嘿嘿,小丘竟敢忘了我這個師叔,回重陽宮,看我不揍扁他的屁股。小娃娃,哎——不對,好徒孫,老頑童還不曾問你姓名呢。”
完顏康眼珠一轉,道:“稟報師叔祖,徒孫姓包,名康。”
“包康?煲湯?哈哈,哈哈……”老頑童一聽,抱著肚子哈哈大笑,道:“還是叫煮飯好,你老爹怎麼給你取這糟糕的名字?好像上輩子是餓死鬼似的。好徒孫,你現在跟著小丘練武,還能吃飽飯吧。”
完顏康見老頑童陰損自己和完顏洪烈,臉上一寒,心罵道:“你那漢狗死鬼老爹才她娘的糟糕呢,要不怎生了你這老混蛋?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頭腦還像個乳臭未幹的頑童,真她娘的惡心。”神色卻馬上換上一個燦爛的笑容,訕訕道:“多謝師叔祖賜名,徒孫使用就是了。不知道師叔祖是否同意徒孫提的要求。”
老頑童眼珠滴溜溜地直轉,催促道:“當然,當然,快說,快說,不說是小狗。”
完顏康一笑,把夢中人物姓名和發生的地點都換掉,然後講給老頑童聽。老頑童聽罷,搖頭道:“這皇帝真是愚蠢,竟然不知道反撲。哈哈,那王爺野心大,不過也是一頭豬,不先穩定皇帝,卻先跑回去告訴兒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說到最後,竟然也怒了起來,真想不通那王爺比三歲稚童都不如。
完顏康見老頑童罵完顏洪烈是頭豬,心下隻恨得牙癢癢的,真想一巴掌拍死老頑童,奈何自己沒有這等實力,隻得暗中咒罵老頑童不知好歹,以後定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內髒腐爛,不得全屍。
“哈哈,好小子,你怎麼不問我該怎麼講故事?”老頑童見完顏康沉默不語,頓覺無趣,問道,“難道你不想聽?”
“不想,不想,不想。”完顏康故意搖頭道,“師父他老人家都講得差不多了,想必師叔祖講的也好不到那去。還不如早早睡覺,免得浪費精神。”說著,真的躺了下來,拉上被子,就要睡覺。
“呸呸呸”老頑童連連嚷道:“丘處機小牛鼻子不過是聽師兄說說而已,我老頑童親自參加華山論劍,豈有不如他得多的道理?臭小子,你聽好了。我問你,你知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神通為什麼要在華山絕頂比武嗎?”
完顏康心中一動,暗暗道:“開篇就說到點子上了,嘿嘿,這老混蛋果然是頭好騙的蠢豬。”當下不動聲色,故作沉思,瞧見老頑童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才道:“自然是為了《九陰真經》,對不對?。”
“對,對,對,就是這本書引起的。”老頑童雙掌一拍,大加讚賞道:“年紀輕輕就知道那麼多,嘿嘿,雖然比我老頑童當年還是差了些,不過也將就能過得去。哎,臭小子,我剛才說到哪了?”
完顏康道:“說到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神通五人為了爭奪《九陰真經》,在華山絕頂比武。師叔祖,你快說,徒孫聽者呢。”
“臭小子也知道老頑童最擅長講故事,便宜你的耳朵了。”老頑童得意地自吹一番,道:“臭小子說的對,也就是十三年前的臘八那天,華山的玉女峰峰頂大雪覆蓋,結成了堅如鋼鐵般玄冰,沿路都覆蓋著一人高的厚雪。莫說普通人,就是一流好手要到玉女峰峰頂也是萬難的。哈哈,包小子,你猜猜,當時共有多人能夠上到華山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