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雖然得到了重陽心得,但是害怕別人、尤其害怕重陽宮中的人知道此秘密,因為其他的任何人一旦知道此秘密,王重陽的不傳之秘便不再是他完顏康一人所獨有,天下又多競爭之人。完顏康暗暗道:“不管是武林還是廟堂,這天下隻能是我完顏康一人之天下,絕不允許他人窺探半分,漢狗不行,蒙豬不行,就算我完顏族中的他人也不行,隻有我完顏康才配做天下的共主。”因此他也不敢天天都進入石室中修煉重陽心得,而是每隔五六天就借口有事,需要外出清靜修煉,騙過眾人得耳目,進入石室一趟,把重陽遺刻強行硬記,然後再自行參悟。
如此前後進入石室七次,完顏康確認已經完全記住了所有的心得功法。他看著石刻,一陣得意獰笑,自言自語道:“王重陽,你絕對不會想象得到,你的一生心血經都落到本王的手中。哈哈哈,哈哈哈。造化啊造化,這些功法既然已經為本王所有,又豈能還能留在此處?哈哈哈,由你而出,由我而結。也算是對你這牛鼻子當年屠殺我大金國的武士的報應了。”想罷,便要動手毀掉這些石刻。可是當他再次注意石壁上的圖形字畫時,立刻傻眼了。這些天來,他隻沉浸於這深奧玄秘無比的武功心得中,根本沒有在意字畫刻寫的深淺大小。如今要毀掉這些石刻時,完顏康才關注石刻字畫的大小,字畫刻入石壁的深淺。當年,王重陽為了防備地震等天災禍害,奮起神功,以指代筆在石壁上疾書,每字均大如四拳之握,刻痕深達尺餘。筆畫如銀鉤鐵劃,遒勁剛猛,紋路順暢,一氣嗬成,有如行雲流水,絕無半點阻塞與停頓。上萬字和上百張圖形筆畫莫不如此,而且刻痕深度一致。這等功力,真是曠古爍今,令人觀為歎止。
完顏康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嫉妒之餘不得不佩服王重陽,心道:“這牛鼻子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功力之深厚,浩如大海,莫測深淺。想那完顏不敗等偷襲之人死在王重陽劍下,也是不旺的。如今的老頑童和黃老邪都有如此境界,本王務必加倍勤奮刻苦,否則這天下就絕非我完顏康一人的天下了。”
完顏康看著重陽遺刻,心道:“我目前功力,若要毀掉這些石刻,非得經年數月不可。我又怎有如此時間?何況本王在此時間過長,隻怕要引起那幫牛鼻子的疑心,此乃不妥,萬萬不妥。”想罷,不由尋思起來:“既然這是十多年來,重陽宮之人都沒有找到此處,顯然他們認為王重陽不會留下任何未傳之秘。本王對此應該大可放心。哼,隻要封住洞口,毀掉機關,這裏的一切也就永遠埋在地下了。這與本王獨得毫無分別,而且省時省力,也不會引起重陽宮中那幫廢物的注意。”想罷,他依計行事,把石桌石椅等搬到洞口,把洞口封了個嚴實;然後無奈退出,毀掉了藏經閣中進入石室的機關。
完顏康完事後,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暗道:“隻要本王不說,王重陽的心得功法無法再見天日。哼。王重陽,你這個偽君子,既然對《九陰真經》的武功已經參悟,並有防備之法,為什麼不連《九陰真經》一塊刻上去?還要勞駕本王到活死人墓中找,本王豈能與你為好?!”想罷,信步出了藏經閣,又想道:“當今最要緊的任務是找到《九陰真經》上冊,以便按照王重陽的解說去修煉。哼,本王還有純陰女子可用,進展之快,又是你等漢狗蠢材所能及?!天下以我為尊。”想著,回頭瞥了一下藏經閣,臉上浮起了一絲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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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一切處理完畢,整好衣冠,徑直走向郝大通靜修的庭院,向郝大通辭行。他尚未開口,郝大通的聲音已經從院內傳了出來,慈祥道:“是康兒嗎?進來吧。我正要有些心得說與你聽。”
完顏康不由一怔,心電閃過:“那重陽遺刻如此深奧,本王目前還是比較難以領會,既然郝大通如此信任本王,何不讓其代勞?套其所學,以參重陽遺刻。本王何必貪這一天兩天的時間急著離開?”想罷,立刻恭聲道:“正是弟子,郝師叔如此寵愛弟子,弟子此身難報。”
郝大通哈哈一笑,道:“進來吧,我們作為師輩的又怎能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出息?”
完顏康進入院子內,見郝大通正在院子的樹蔭下神情愉悅地看著一封信。郝大通瞥見完顏康,高興道:“康兒,你來得正好,你師父來信了,聽說你這些天來在重陽宮中進步迅速,他非常高興。你看看。”說著,把信遞給完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