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天被陸天行隨手一帶,便情不自禁的格開兄長的鋼刀,立刻知道自己的內力與陸天行的相差太遠,心下大駭,正要立刻回槍反刺,驟然間見陸天行的掌力已經沿槍杆掃到,把最前端得尖銳勁氣掃在手腕上火辣辣生痛,若不撤手,自己的雙腕定被這氣刀活活削掉。唐經天雙手勁力一吐,擊槍下沉,同時回撤,避過陸天行無形有質的強橫掌刀氣,左掌往胸前一掛,護住胸前要害,右手驀然一翻,醋缽般大小的拳頭天馬行空般呼地擊出,襲向陸天行正急速靠上來的左胸心髒要害之處。拳勁疾吐,遒勁剛猛,而且方位刁鑽,幾乎讓人防不可防。
此時,唐笑天也回過神來,見陸天行的下盤空虛,立刻撲上,“唰”地一招“秋風掃落葉”,緬刀凝聚著半尺餘寬的刀芒,狂掃向陸天行的下盤。
陸天行沒想到唐經天出拳的方位如此突然刁鑽,加上自己在疾速逼近唐經天,自己簡直就是往他的鐵拳上靠,在這刹那間想出手封住唐經天如千斤大錘般的重拳已經來不及,隻得在胸部凝聚護體神功,硬接唐經天的天馬行空般的一拳。同時,右手朝正在急速下沉的鋼槍虛空一抓,一把抓住亮銀槍,立刻一招“撥草尋蛇”,朝唐笑天掃來的緬刀奮力一絞。
刹那,“嘭——當啷啷——噗噗噗”的聲音暴豆般連響,三道人影立刻一分。隻見唐家兄弟如同喝醉酒似的,踉踉蹌蹌地縱出數步,屋頂上的瓦片被他們踏破無數。唐經天的亮銀槍已經落入陸天行的手中,唐笑天的鋼刀則被絞在槍杆尾部,滴溜溜旋轉,好像生了根似的,掉不下來。
本來唐家兄弟占據上風的,可是就在這交錯的瞬間,竟然倒了個。這一刹那的風雲突變,將士們頓時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原來就在唐經天巨錘般的重拳擊中陸天行的一刹那,感到其胸部驟然一縮,竟內陷數寸,自己的拳如同擊在棉花上似的,半點力道也使不出,所有的拳勁渾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唐經天立覺不妙,馬上收拳,但是終究慢了半分。隻見陸天行的胸部驀然一彈,一股巨力擊唐經天的醋缽般拳頭上,沿著其手臂洶湧上行,驚濤駭浪般派在他的胸上,頓時把他震開了幾步。幸好陸天行隻是想把其震開,並非要其性命,因此反震之力隻是把他推開數步,並未傷其。陸天行震開唐經天的同時,槍杆在唐笑天的緬刀上一搭,一震手腕,一絞一震。唐笑天立刻感到從槍杆處生出了一股極強的粘力,任憑自己使出全身功力也休想把緬刀抽回半分,反而被這股粘勁帶動,右手跟隨槍杆絞動,同時又有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洶湧撲來,彈開自己的五指,令自己無法抓住緬刀,沿著手臂撞擊在胸部。唐笑天被這股大力震得連連倒縱數步,方能拿樁站穩,整好落在自己兄弟身旁。房頂上的瓦片被他們兄弟倆踩碎不少。
唐家兄弟見上千將士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兩人,臉上火辣辣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房頂上有條大裂縫,好讓自己鑽了進去。
陸天行微微一笑,告罪道:“兩位大人過於輕敵冒進,乃使草民有機可乘。望大人大量,切莫傷了和氣,草民告罪了。請兩位大人拿回你們的兵刃。”說著,把長槍和緬刀拋向唐家兄弟,負手站在房頂上,凝視層層圍住院子的眾將士。
唐家兄弟伸手接住各自的兵器,相視一眼,默默地一點頭。唐笑天抱拳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但是我們各為其主,在戰場上,唐某絕不手軟。望閣下清楚這一點。”
陸天行知道誤解已成,縱使自己有張儀那般口舌也無法辯解得清楚,當即微微一笑,淡淡道:“兩位將軍請回,冒犯之處,草民將來一定親自到辛大人墳前磕頭告罪。”說完,不再理會唐家兄弟,衝著吳學階道:“吳大人,草民知道口說無憑。但是草民有真憑實據可以證明草民不僅不是敵國奸細,還有軍情容稟,大人可否容草民稟告一二?”
吳學階見陸天行並沒有為難唐家兄弟,更沒有趁機挾持唐家兄弟逃走的意圖,神色一緩,道:“說!”接著命令道:“各位將士,若無本將命令,休得放箭,違者軍法處置。”
軍令剛下,劍拔弩張的氛圍立刻緩和了不少。
陸天行見整個劍拔弩張氛圍已經緩和了許多,悶堵的心態也是一暢,微微一笑,高聲道:“人證就在院內。草民為避逃跑的嫌疑,在此不動,請大人派幾人到院內索取人證,即可辨草民忠奸。”
吳學階朗聲道:“好,如若屬實,本將親自負荊請罪。”說著,指派一個小頭領,帶著七八個人,進入院內,提取已經被封了穴道怪劍客等三人。
當小頭領剛把怪劍客等三人架出院外,吳學階一見,渾身劇烈一震,雙瞳暴然一睜,神色暴沉,寒如萬年不化的玄冰,指揮右手狠狠斬下,舌綻春雷般厲聲喝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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