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剛進來,晏清如跟晏愈兩個拉著他們的小娘徐怡顏也過來了。晏悌這幾個妻妾雖說都住在不同名字的院裏,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大院,洛瑾瑤住正院,其它兩個住的偏遠而已。所以一有動靜大家都能知道。
晏悌看著來人更興奮了,更是抑揚頓挫地念著。隻可惜晏叔原還隻寫了前半部分,還是被阿蟬精簡了的版本,不管念的還是聽的都意猶未盡。徐怡顏更是抹起了眼淚。
“這法海禿驢怎的如此歹毒?白娘子到底礙著他什麼事兒了,他非要把人家夫妻活生生拆散?”範純至雖知道阿蟬他們在寫《白蛇傳》,但也是第一次我聽這個故事,直聽得她要捶桌子。
“爹爹,真的有妖精嗎?他們長得都跟我們人一樣嗎?他們是不是也都像白娘娘一樣美麗還會法術?”晏愈這小孩兒對女妖精充滿了想象。
“爹爹,可不可以讓八翁翁不要寫白娘子被關在雷峰塔下麵呀?她太可憐了。”晏清如跟她娘一樣感性,聽過一遍的故事還照樣被感動。
“你們這麼多問題可叫我怎麼回答呢?你們這些意見都告訴阿蟬,她才是這故事的主人。”晏悌把球踢給阿蟬,“蟬呐,你好好聽聽大夥兒的意見啊,我這先把書稿送出去。”晏悌心想還是趕緊開溜吧,這一群大大小小得女人孩子可真夠勁兒的,怪不得孔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上次與範家家主範賢至見過,他答應了範賢至書稿隻要一出來第一時間就給他送過去。所以這樣倒也不算說謊。
範賢至雖是個商戶,但也是讀了些聖賢書的,他拿到書稿瀏覽一遍,當即就表示立刻著手印刷,還預付了二十兩銀子的定錢。
晏悌揣著這二十兩銀子心中百味雜陳,人生第一次賺銀子啊,靠的確是個年齡不足兩隻手的小孩兒。不過晏悌性子疏朗,感慨了一會兒就又高興起來了,他拿著這二十兩銀子給家裏那群大大小小的都買了禮物,最後錢不夠自己還搭進去了些,不過誰叫他高興呢。
“這個琉璃耳璫是給瑾娘你的,來來,我給你帶上。另外兩對是給那兩個的,這些珠花是給小娘子們的,這塊鬆煙墨是給八叔的,蟈蟈籠子是給愈兒的,點心給我娘的。你看為夫置辦的怎麼樣?”晏悌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好,非常好。”洛瑾瑤瞧著鏡子裏的明月璫笑得燦爛。“你快去把糕點給母親送過去,晚了她又不吃了,說太晚吃東西克化不了。”
洛瑾瑤打發晏悌去送糕點給婆母,自己招了其餘的人來分晏悌帶回來的這些叮叮當當的東西,不管貴賤好壞,都是男人的一片心意。眾人拿到禮物無有不滿意的。兩個妾室一人得了一副金耳墜,小姑娘們是顏色各異的一對拉絨珠花,最高興的該屬晏愈了,漂亮的蟈蟈籠子他做夢都想要,可是小娘總不讓他玩。完了又打發青染把墨給晏叔原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