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手冷酷兼殘酷,雖然招招都隻是防守,但防守的招術同時也是進攻,每一招都絕對地致命。
蔓荊冷眼看著這些將她包圍的重重士兵。
突然,這些士兵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蔓荊眼神一斂,人還未到,是一個很輕的腳步聲。
輕得像貓一樣,但人未到氣勢先到,四周的空氣都跟著凝重起來。
隨後從人群裏走出來的,是一黑一白兩個男子。
白袍男子走在前,沉穩冷峻,軒昂漠然,他的每一步都很輕,卻帶著風雨欲來的霸氣。
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這種霸氣讓人在見到他的時候竟下意識退讓三分。
跟在他後麵的黑衣男子,體格精瘦,眼神疾厲,一眼看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蔓荊的視線掠過霍臻落在朝殺背著的那把弓上麵,微微眯了眼。
這個人就是射傷她的狙擊手?
腳上又傳來一陣窒息的疼痛,生生忍著,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兩人,她優雅的聲線在緩緩說著,“俘虜我對你們沒有好處哦。”
這話聽起來像是威脅。
霍臻沒有把蔓荊的威脅放在眼裏。
他俊冷的臉上沒有笑,眸子裏卻含著一絲輕慢的笑意,“承蒙提醒,不勝感激。”
蔓荊半眯著眼看他,背著光看不表他的輪廓,但他的聲音卻給人一種無可違抗的感覺。
“把她帶回去!”朝殺下令。
蔓荊被押上一輛馬車。
浩浩蕩蕩的士兵收隊向錦宮而去。
“王,是否請太醫給王後醫治腳傷?”朝殺看向霍臻,隻見他臉上神色平常。
但畢竟她是桓國安插來的人,在錦國內出了事,怕桓國起疑。
“不必了,她死不了。”後者很稀鬆平常
錦國的王後?
蔓荊沒有想到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居然是錦國的王後。
這麼說來,那個女人也和她一樣,有一雙茶色的眸子?
不然,不可能連那個狙擊手都認錯人。
她是整個人穿越過來,並不單單隻是魂魄穿越,所以,她和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可是現在,這些人都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如果找不到那個女人,也就無法證明她的身份,雖然就算找到也證明不了,隻是,現在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
自從被從街道上押回來後,蔓荊被關在一個房子裏。
很寬敞的一個房間,整潔幹淨,紅木圓桌,珠玉簾,輕紗幔帳,雕鏤空圖案的床榻,無一不是極致的身心享受。
蔓荊坐在床邊,拆開腳踝上的布條,頓時一陣抽痛,露出裏麵已經發紫發黑的傷口。
掏出一瓶膏藥,蔓荊忍著痛往傷口上塗抹。
這是一種藥效很強的愈合膏藥,她隨身帶著,自然,像她這種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人,也有可能隨時受傷,身上帶著這種特製膏藥是個明智的選擇。
有了這種藥,可以確保傷口不會發炎。
塗完藥以後,再把傷口重新包紮一遍。
平躺在□□,蔓荊極力忽略那傷口因為藥的作用傳來徹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