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得很難看!”辛蝶嫿終於在兩個宮人的攙扶下站起來,臉上麻辣辣地疼。
蔓荊忍不住笑,“有多難看?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
“你——”辛蝶嫿恨得牙癢癢,蔓荊那副不將她放在眼裏的樣子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碎她。
蔓荊對著她身邊的兩個宮人提醒道,“你們,還不把她扶回去養傷。”
兩個宮人早被她的氣勢嚇到,聞言忙上去扶嫿妃。
辛蝶嫿一把推開她們,怒氣衝衝,“滾開!她這樣你們就害怕了?!”
忍著臉上傳來的陣陣麻痛,辛蝶嫿轉身麵向蔓荊,“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罷休?!”
笑話,她賞了她十個耳光,難道她還要感激她手下留情然後灰溜溜地滾回自己宮中嗎?
辛蝶嫿走到鏡台前抓起桌麵上的剪刀,很快惡狠狠地將剪刀抵在蔓荊的脖子上。
蔓荊沒有動。
占了上風的辛蝶嫿得意地道,“你的命在我手上,看看你現在還能做什麼?誰會來救你?你忠心耿耿的得力護將赤陽呢?哈,在你被擒的時候他還不是丟下你了。”
赤陽,蔓荊想起昨夜在街上要幫她的那個男人,該就是赤陽了。
辛蝶嫿恨極了這樣生死在前眉眼不動的蔓荊,試問,有多少女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膽色俱全,貞烈不屈,但現實是,辛蝶嫿自問自己做不到。
所以,看到別人能做到,她就越感不甘,尤其這個人,是慕佩蘭。
尖利的剪刀從蔓荊的脖子漸漸上移,最後貼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辛蝶嫿一手握著剪刀,一手捂著自己腫痛的臉,衝蔓荊冷哼,“我要讓你以後都不敢看你自己的臉,因為你會變得非常醜。”
“這話可說得太早了點。”蔓荊抬眼,突然出手,輕而易舉奪過辛蝶嫿手裏的剪刀。
辛蝶嫿倒抽一口氣,“怎、怎麼可能……”
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慕佩蘭是懂武的!
辛蝶嫿不可思議地搖頭,眼神裏開始湧上一絲恐慌,不可能啊,在她初來錦國的時候她還試探過她,那時候的她明明不懂武的。
蔓荊很滿意看到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她怱地將手上的剪刀扔出去,剪刀劃過辛蝶嫿的臉際“哧”一聲穩穩當當插在屋子中央大紅的圓木桌上麵。
蔓荊冷冷丟下一句,“滾吧,下次若再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跟在嫿妃身邊的兩個宮人被嚇得有些發抖,努力穩著身子衝過來扶著辛蝶嫿,其中一個壓低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娘娘,我們先回去吧,來日方長,她現在又是階下囚,一定有辦法治她的。”
另外一個則拿出一方手帕給辛蝶嫿蒙住臉,這才把她扶出去。
屋裏又一下子變得寂靜。
蔓荊睜開眼睛,感覺這屋子裏有些空洞。
雖然她可以適應任何環境,但,她真不喜歡這個朝代。
在她穿越過來之前,她正在做一筆交易。
在現代,她是世界頂尖的刺客集團的成員之一,也就是傭兵,在她的資料上,無國籍,無組織,無性別,無出入境紀錄,換句話來說,她是根本沒有資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