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得自信滿滿,篤定沒有她完成不了的任務,前提是價格有誘惑力。
霍臻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滿意。
她不是慕佩蘭,但她正是他要找的人,她絕對是一個頂尖的殺手,出色的細作。
既然這合作雙方都有利可圖,那何樂而不為?
蔓荊席地而坐,將藥瓶子裏的藥倒在傷口上,隨手扯了一段布條就開始包紮。
霍臻頭一次見這樣不修邊幅的女人,但這樣的她竟沒有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反而好像她無論做出多不雅的動作來都是合情合理的,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特例。
她的眼神,英氣得可怕。
他的藥藥效很快起作用,她才塗上幾分鍾就覺得疼痛有所減緩。
“我有一個要求。”
“洗耳恭聽。”
蔓荊抬頭,眼神裏的精光讓人看不出她是個受傷的人,“我要那天晚上射傷我的那把弓箭。”
“小事一樁。”
她聞言笑了,滿意地將藥瓶子蓋好收起來,到目前為止和他合作得還算愉快。
“對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燒傷。”霍臻的表情平淡無奇。
“傷了?”她一副驚奇的樣子。
“怎麼你好像很訝異?”火不就是她放的嗎?
“居然沒死?”蔓荊確實是有些驚訝,但想想也是,那女人好歹也是個妃子,當時門外一幫子人要衝進去救她,絕對是死不了的。
再說了,她死了她又沒錢收,沒趣!
她瞟他一眼,語氣甚是不屑,“你的品味實在差得人神共憤。”
這男人雖然格鬥身手不錯,可是挑女人的眼光實在是有待提前。”
霍臻一副無所謂隨便她貶低的姿態。
蔓荊又道,“下次看好你的女人啊兄弟,圈在家裏好好養著,別讓她隨便跑出來咬人。”
霍臻臉色一抽。
……兄弟?
這女人還真是——
蔓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腳,隨後轉身向外走去,冷冷丟下一句,“我這幾天要養傷,誰也別來煩我。”
她因為腳傷了,走路有些跛,但這無損她的颯爽英姿。
反正蔓荊是不會守這宮裏所謂的“規矩”,她自小是在惡人堆是長大,性子本來就又野又惡,再則從小接受雇傭軍的非常規特殊訓練,掌握的都些以惡製惡的技能,比的是誰狂誰野誰惡誰就能製霸,所以她不認為這樣橫衝直接唯我獨尊有什麼問題,當然,前提是你所學到的技能足夠強大到讓你不會一得瑟就被人秒殺掉。
得瑟也是需要資本的。
霍臻是第一次接觸蔓荊這樣的女人,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邊,朝殺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殿中,像來去無影的鬼魂,他有些憂心,“霍王,這女人性子又野又傲,屬下擔心製她不住。”
霍臻呼出一口氣,手捂住肋下,皺起了眉。
“王,您……受傷了?”朝殺眼色一沉。
“不礙事。”霍臻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讓他意料不到的是這個女人還真的有膽子敢踹他。
而他更感興趣的是,她女人到底是哪裏養出來的這麼肥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