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荊隨意地問道,“你那個屬下朝殺,練箭練了多久?”
“他自小跟在我身邊,我練了多久他便練了多久。”
“這麼說,你的箭法也應該不錯?”
她憶起她被俘虜的那晚,朝殺一手好箭法出神入化,她倒是真心欣賞的。
他牽唇而笑,站至她身後。
蔓荊挑了挑眉。
他貼得她很近,手環過她的肩膀,拿起一支箭,一手按在她握著弓的手上。
她的後背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上!
這樣曖昧,她甚至感受到他的體溫!
蔓荊的臉色一變,“少來這一套!”邊說邊毫不留情地抬起腳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霍臻悶哼一聲痛得皺起了眉。
蔓荊轉過身來,衝他挑了挑眉,“你別以為你是個美男就是個女人都得受你!”
他啞然失笑,這女人又冷又辣,真是難相處。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我肯屈尊教你箭術,你不領情也用不著下腳這般狠吧。”
屈尊?
蔓荊最不喜歡聽這種階級這麼分明的語組,冷哼一聲,“就憑你?”
他衝她勾了勾食指,眉眼清冷,神情倔傲。
蔓荊微眯了眼,“我倒要看看你有些什麼本事。”把弓和箭扔到他手裏。
他搭箭瞄準,蔓荊雙手環胸站在一旁。
他忽然收箭,盯著靶子一邊慢慢地退後。
蔓荊冷笑一聲,“你別逞強,剛才的距離是我測試過最大的射程距離了。”
他聽得她這樣說竟又退了十步。
蔓荊微微變了臉色,但仍是不太相信在這麼久的距離下他能射中靶心,無論是什麼事都是有極限的!
又見他緩緩閉上眼,開始搭弓。
盲射?
“咻”地一聲,利箭應聲破空而去,正中靶心。
蔓荊隻覺得像是打了一道閃電,等她反應過來,隻遠遠看見箭已穩穩紮在靶心上,從她的距離望過去,隻看見一個小黑點。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晚向我連射幾箭的人,是你?”
這樣精湛的技術,這種無法超載的感覺,她不會記錯。
他隻是扯唇一笑。
蔓荊這才反應過來,絕對是他沒錯!
她怎麼會以為是朝殺,那把弓身上麵雕著龍身,龍是皇族的象征是君王禦用,她還真是小看他了!
他把弓遞過來,道,“憑我如何?”這其實隻不過是他小露一手而已。
蔓荊接過弓,細細端詳著弓身上的龍紋雕刻。
他背手而立,蔓荊瞟他一眼,心中腹誹:拽個毛線啊,有種比槍法試試!她絕對完勝他甩他十八條街!
蔓荊看著他想到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腳上所中的毒還沒有全好,霍臻也不可能一次性把解藥全給她,她十分清楚這一點,他隻是暫且緩解了她的毒性發作而已。
這男人還不是一般的腹黑!
夜半時分。
躺在□□的蔓荊突然睜開眼,掀開被子,她穿的是夜行緊身裝。
今晚對於她來說是個挑戰。
雖然不會古代所謂的輕功,但隻要有繩索在手,一樣可以飛簷飛壁,再加上蔓荊偽裝的功夫超強,在尋常一般警戒的情況下她甚至可以在錦宮內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