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池盛典（2）
“到了。”赤頭族的族長，好長的爺爺停下，站在天池邊上。
緊跟的赤頭族眾人，眼眶濕潤。趴在地上，謙卑緬懷“感謝恩賜。”
琴香的視線，被赤頭族人擋住。踮起腳尖，也看不到天池長什麼樣子。隻聞到一股惡臭味。
修羅看得真切，“所謂的天池盛典，莫非是？”
“請敬請享用。”赤頭族族長，閃開自己瘦小的身軀。手上的一大厚本書籍，直接扔在地上。抬起屁股，坐在厚厚的書籍上。
赤頭族的小夥子，爭先恐後的跳進天池。泛黃的天池，猶如夕陽灑在大地上的最後一縷光線。會爆炸的光線，腦袋最長的赤頭族人，一插到底。黃色的天池水麵，冒出許多泡泡。泡泡仿佛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威力強大的炸開。裏麵的固體，液體，崩到其他族人臉上。
“嘔~嘔~。”琴香兩隻手捂著嘴巴，一點點洗澡的欲望，都沒有了。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跑開。
修羅試探著問“這天池裏麵的東西是什麼？”
赤頭族長慢悠悠講道“天地根本，植物良食。”
“大糞？”
赤頭族長想了一會“也有這麼個說法？”
………………
看到修羅錯愕的表情，赤頭族長解釋道“你不必詫異。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好比人的一個想法，一件事。你覺得不合理，肯定會有別人覺得合理。換個角度，你覺得不合理。也會有人覺得合理。”
“族人們浸泡天池後，不可碰水。要日日夜夜在果園的土壤下，來回鑽洞，翻鬆泥土。將身上的養分，帶到地底各個角落。”
修羅仍然不能接受“就像你們的名字一樣奇怪？”
赤頭族長目光深遠，耐心說道“名字隻是一個稱呼。時候到了，你不在了，或者我不在了。都會隨我們不存在的名字，貢獻給養育我們的土地。”
修羅額頭一團黑線“不懂。”
“就像好長一樣，我也不記得他換了幾個名字。或許，哪一天他會離開我。但是，我卻想不起他的名字。隻記得我曾經有這麼一個孫子，整天圍著自己跑來跑去的事情。”
修羅撐著戰魂，發現天池裏並沒有好長“好長好像沒來？”
赤頭族長被暗黃色的光籠罩著，看起來像樽和藹的雕像“有些事憋在心裏太久，想通了就會來了。”好長不來，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接著感慨“人老了，腦筋也變得不好使。總有些熟悉的麵孔在夢中出現。我好像認得他們，又好像不認識。也記不清他們的名字？卻能想起他們的特征，他們做過的一些傻事。一想到這些，我都會笑醒。哈哈”赤頭族長像個孩子般傻笑。
“你很孤單嗎？”赤頭族長發覺麵前的晚輩，時刻緊繃著，從沒笑過。
“你不是也一樣？”修羅諷刺道，一個什麼也不想牽掛的老人，活了一千多歲，還有什麼是值得留戀的。
赤頭族長沉默了，透過天池泛黃的水麵，清晰地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身影。“能給我講講，外麵世界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