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咒(2 / 3)

將關於這個女人的詩稿送過去,嘴角微微翹起,女子似明白一切,似乎早已讀過這首詩,白皙的素受輕捏詩稿倏然如撫著我的臉頰,不覺發熱,暖暖的湧向心底。她淡淡的一笑,低眉將詩稿點著,坐在她的身邊如一對故人,靜靜看著一頁紙焚成灰。

“我的誌向呢?我的事業呢?我越發的發現我沒有誌向可言,什麼又是真正的成就一番事業呢?文垂千古嗎?那恐怕是身後事,我看不到,那些人更看不到啊,現實一點就是金帛而已,成就事業就是擁有金帛。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有所作為,我隻能埋頭古境,古境的潮濕熄滅了我年輕的心,我要燃燒,但我的青春,定要燃燒。”我竟向一個陌生女子講了肺腑之言,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的所作所為。

“人生苦短,何必在乎那許多,雖已謀麵又何必定要相見,此生的緣分又要多久的修煉呢。我不知,我在懵懂中來,又在懵懂中去,當你最親近的人欺騙你,你在世界上便不再有親人。情人呢,何必是他或是她,相識則已。”女子幽柔的聲音一句句打動我的心,此時已不再在乎話的意思,在心靈的靈動間。

東方日白,仆人早早在門口等候,我卻從門外回來,思慮再三還是不舍的依依惜別,滿眼的白色哦,梨花。

(四)

時過半年,外祖父去世,家人共去奔喪拜祭,又是梨花開的正旺時,當地人說能在此時死去便是一輩子積德的緣故,因為滿樹的梨花都在為他送葬,外祖父的喪葬隊伍排滿了街道,漫天灑滿的白色的紙錢掛在梨樹上分不清花瓣和紙錢,出喪的人滿街白衣,整個世界似乎都是白色,看得人眼微微作痛。

聞家舅舅女兒生一女孩,在這時刻卻不顯的高興,不過喜悅還是寫在舅舅的臉上,她迫不及待的讓我看我的小侄女,雖隻有一生日大小卻沒有一般兒童的天真,滿是事故的表情令我很不自在,由於自己不願離開,便借故留了下來,連仆人也打發他回去了。

小侄女最愛和我呆在一起,三歲有餘最是好玩,但卻經常有我看不懂得舉動,比如說她愛燒紙玩,每次家人都訓斥一番卻無濟於事,她燒紙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不似兒童在瞎鬧,好像很虔誠地祝願。

又一次帶她在梨花樹叢裏玩,隻顧自己欣賞,到黃昏才發現找不到她了,不敢告訴家人,隻好自己硬著頭皮找,平時美麗的景色此刻顯得很恐怖,在梨花從裏她一個人正在燒著紙,心裏一陣涼氣早已通便全身。但猛地發現這不是自己和那女子焚紙的地方嗎?幾分熟悉消退了我的恐怖,隻怪小侄女不聽話,不叫她燒紙卻偏躲起來燒。

一直以來打聽那個女子,但一麵不好開口詢問,一麵又沒線索,相比離開了不然怎麼不見人呢?隻是聽人說四年前死過一個女子,像我說的模樣。是被自己的父親逼死的,她的父親想強占她,真是有辱民風,我不忍再聽下去。

不久我便回家,小侄女的眼神不似那般天真,卻令人熟悉,我還是不得不回去。

(五)

又時過半年,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起來,自己感覺有了一點希望,便全身的去追求了,忘卻了一切。

不久舅舅過世,舅母帶著小侄女來我家求助,父親本與舅舅甚好,非要舅母一家住在我家,家裏大得很不會在乎多住幾人。這下小侄女有和我在一起了,他改不了的還是燒紙,我早已習以為常了。

一次她又不見了,在家裏竹從裏找到了她。正在地上寫著什麼,見我似乎很吃驚的樣子,臉色蒼白,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是兩行詩: “擷取相思去,香氣隨風散。”啊!我不禁大叫一聲,怎麼會知道這句詩,我明明已經燒了啊,再“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