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麒麟蠱的事情,我還打算繼續查下去,但一個討厭的家夥卻找到了我。 這天早晨,我正打算去最近的一個早點鋪吃飯。結果,在我經常坐的位置,看到了一個令我討厭的人。 我知道他會來找我,但沒想到這麼快。 “你喜歡的。”陳老二指著坐上擺著的豆漿包子說道。 我撇撇嘴,走到櫃台重新點了一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我和陳老二有交易,但我卻不想在交易中,處於被動的一方。 我知道他來找我的目的,畢竟上一次他給我的錢,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我做人還是很厚道,既然答應了他,收了他的錢,我就會做對得起這錢的事情。 我把在洞中的發現告訴了陳老二,當然密道的事情我沒有說,我隻是把郭三有大廳中的信息詳細的說了一遍。 郭三有大廳中的密道,還有那些運送上去的黑土。種種的原因,都證明,武瘋子和陳家兄弟中的某一個,做了某種交易!甚至,武瘋子和陳家兄弟中的一個,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 從陳家老二和陳家老三單獨找我的事情來看,他們三兄弟的關係,不像是表麵上的那麼融洽。現在我和他們接觸的時間還太短,我看不出到底是誰。 我說的這些,陳老二可能知道一部分,但有一部分他是不清楚的,他對我提供的消息很滿意。 “我這裏得到一個消息,可能對你有用。”陳老二聽完之後,對我說道。 我饒有興趣的說道:“哦?說來聽聽。” “最近,就在前幾天吧。我發現,有一個神秘的女人,在和老大接觸。”陳老二靠近我,小聲說道。 我眼睛一亮,隨即露出一種‘我明白了’的微笑。看到我的表情,陳老二露出尷尬的微笑。 我眨眨眼間,告訴陳老二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陳老二的舉動間接的告訴我,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三兄弟,確實不像是表麵上的那麼團結。 至於他說的那個和陳蘊仁接觸的女人,我一下子就能猜到是誰。這種時刻,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在陳家兄弟中,隻有陳老大我沒有接觸過。墨冉去找他,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不可能和我接觸一樣的人,這算是我們這一行,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吧。 墨冉會找到陳老大,由此可以看出,陳老大也不是一般人物。要不然,以墨冉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這關係,實在是太複雜了。 “這樣看來,你們三兄弟的關係,可能要到見分曉的時候了。”我看著陳老二說道。 陳老二嗬嗬一笑說道:“這還不是全靠了你,要不是你出現攪亂這水,天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就算是附加贈送吧,這次你來找我,隻是來收租嗎?”我早飯已經吃完了,不想再和陳老二浪費時間。 陳老二說道:“瞧你說的,其實我很希望能和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你明白的,壞人還有三朋友呢,可憐的我,竟然連一個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沒有。” “你早就認清楚這個世界,這是一個隻能靠自己的世界。你是個不需要朋友的人,我也是。”我冷笑著說道。 陳老二收起偽善的笑容說道:“好吧,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一件事。” “?”我看著他不說話。 陳老二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去一趟精神病院,去見一個人。” “精神病院?”我重複了一邊,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是武瘋子的。 就這樣,陳老二帶著我來到了漳浦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是我們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地方。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恐怖的地方,精神病院絕對算是一個離我們最近的之一。 精神病院的人很雜,有些是真的有精神疾病,而有一些則是特殊原因。比如說因為某些原因而丟了魂,或者受了某種特出的刺激?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精神病院,是一個陰氣非常重的地方。 要不是有五龍蠱的存在,我是絕對不會靠近這裏了。 和一些文學作品中描述的不一樣,精神病院也不全部都是陰森森的地方。漳浦的精神病院,建在了半山腰,陽光非常好。似乎所有的精神病院,都建在這種安靜的地方。 一些沒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們在院子裏放風,有的嬉笑怒罵,有的在唱戲,有的在自言自語,反而看上去很熱鬧,也很詭異。 陳老二去和院方交涉去了,今天我們要見的,是一個特殊的病人。他昨天才進入這家醫院,今天的狀態還不是很穩定。 這可是武瘋子曾經待過的好幾年的地方,我可不想浪費這好機會。 首先,我找了幾個看上去很安全的病人交涉一下。但結果卻不敬人意,他們沒有給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甚至,我還被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大叔給表白了。 終於讓我在院子裏找見一個醫生,說明來意後,他和我說了幾句。 “你說武子庚啊,他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個病人了。而且,還為院裏做了不少貢獻呢。”這個臉色蠟黃,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醫生和我說道。 可能是和精神病人待的時間太長了,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別陰沉,站在他身邊,讓我感到很不舒服,似乎骨頭和骨頭的連接處都在發酸、發癢、發痛。 我問道:“他不是說有嚴重暴力傾向嗎?怎麼還算比較正常呢?” “說來也奇怪,他進來之後就特別安靜,總是一個人待著。很少說話,也不鬧。”醫生說道。 嘶……這就奇怪了。武瘋子說,他之前確實是有精神方麵疾病的。但就這個醫生所說,這情況反而像是一個為了逃避法律製裁的人啊。 “對了,他不是進來兩次嗎?第二次呢?也是一個人待著?”我又問道。 “這到不是,我是後來轉到漳浦院的。我來的時候,是他第二次進來。至於第一次怎麼樣,我不知道。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醫生說道。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又問道:“那他給這裏做了什麼貢獻?” “你看,這些花花草草,全是他的傑作。真沒想到,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種花的技術這麼好。”這醫生也沒細問,就告訴了我。 我順著他的話說道:“嘶……還有這種事兒啊,真稀奇。” “這精神病院稀奇古怪的事兒多了,你看那邊唱戲的那個人,以前可是個角兒呢。不過後來被批鬥,就給批鬥瘋了。現在晚上動不動就亂叫,搞的值班的人怨聲載道的。”醫生指著一個看上去80多的老婦說道。 我說道:“亂叫?精神病人亂叫,這應該還算比較正常的吧。” “正常的叫也就算了,就算是慘叫也沒關係,主要是……唉,她當年好像是被人給輪奸後才瘋的,晚上的叫聲,也是……。”醫生說道。 原來是那種叫聲啊,怪不得會怨聲載道了。主要,這還是一個80多歲的老婦在晚上發出叫床聲,想想就讓人覺得慎得慌。 這個醫生話很多,我也隻好陪著他聊。在這種地方工作,也難怪會抓住我這個陌生人聊個不停。好在他說的故事都比較有趣,我聽的也不算無聊。 就這樣時間過的很快,陳老二終於和院方交涉好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樣子應該是這個地方的院長。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專家吧,歡迎歡迎,我是這裏的院長,我姓張。”院長走過來,伸出手說道。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陳老二,然後熱情的握住了張院長的手說道:“談不上專家,谘詢師,谘詢師而已。” “謙虛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病人。”張院長隨即說道。 我和剛才聊天的醫生說道:“王醫生,和你聊天很開心,我們有機會再聊。” “好啊,你先忙吧。”王醫生說道。 剛才在來的路上,陳老二和我簡單說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這個人可是名副其實的專家,他是漳浦政X請來的。 據說今年漳浦新上任的書記想要對千嬰島進行大力開發,迫於千嬰島的種種傳說,於是就請來了一個這方麵的專家。可是這個專家剛上島的第一天,就瘋了。這一下,政X的開發計劃,隻能暫時擱置下來了。 張院長帶我們走到一個鐵門前麵,透過窗子,我看到裏麵床上雙手抱膝的坐著一個人,角度原因,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在他裸露的胳膊上,卻看到了大片的淤青。 “怎麼把他關起來?難道有暴力傾向?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我看著張院長問道。 我可是聽說過,精神病院和監獄基本上是一個性質,病人入院的時候,都得吃殺威棒。顧名思義,就是讓他們以後老實點。這種事屢見不鮮,隻不過這已經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而且不這樣,病人確實不好管理。 張院長眼角跳了跳,隨即說道:“說出來怕你不信,把他關起來不是怕他傷害別人,而是怕別人傷害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裏的病人似乎對他充滿了敵意。他身上的傷,就是其他病人打的。” “哦……”我不相信張院長的話,但也不排除,因為千嬰島的神奇之處,這種事也確實有可能發生。 張院長給我們打開了門,我和陳老二進去,而張院長則識時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