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件事,幫我殺掉黑子!”陳老二看著我,臉上掛著令人慎得慌的微笑說道。 陳老二大笑著說道:“哈哈,夠簡單吧?我可以給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東西,槍,任何槍!” 媽的,陳老二瘋了!我立即就做出了這個定義。 “如果能殺掉黑子,你何必等到現在。我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我甚至都沒有受到過任何使用槍械的專業培訓。”我平靜的說道。 陳老二搖搖頭說道:“別人我不知道,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你那麼神奇,絕對沒問題。” “要你做的事兒我已經說了,做不做自然看你的決定。但是要記住,你隻有三天時間。”陳老二看著我說道。 我最討厭被人控製,我也最討厭被人陰,這兩點陳老二都觸及到了。我盯著他,有那麼一刹那,我想要幹掉他! “好。”我丟下一句話,離開了這個陳老二專門租下來的會議室。 我立即趕往漳浦舊鎮,並且出海,目標千嬰島。上島潛水,來到地穴。中間沒有絲毫停留,我想到解決現在絕境的辦法了! 有時候最簡單的,往往是最實用的。比如說美國的太空筆研究項目,最終以鉛筆告終的故事。當然,這個故事是杜撰出來的。太空筆的發明,絕對是一項可以載入史冊的發明。 現在國內也可以買到,名字叫做飛梭太空筆,我身上就有帶著一根。 在地穴,我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半個多小時沒有回音,我隻好放大招了。 我把之前仍在水裏的應急燈撈了起來,又開始在牆壁上安裝起來。當我安裝到第八個的時候,黑子出現了。 黑子出現我一點都不意外,他甚至極有可能一直都隱藏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如果不是我再次安裝應急燈,我可能吼破喉嚨他也不會出現。 “你終於出來了,我有事情要和武子庚說。”我看著黑子說道。 黑子站在黑暗的地方,忘了說,剛才黑子已經快速的把所有的應急燈給打爆了。我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的目標是我的腦袋,此時我的腦袋也絕對會和應急燈一個下場。 黑子歪了歪腦袋說道:“他不在。” “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陳老二要置我於死地!我著了他的道兒,他不知道給我身體裏弄了什麼東西,我的身體正在變成一棵樹!”我一說起這個,就激動了起來。 黑子認真的聽著,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道:“現在陳老二要我殺了你,這就是他的條件。如果殺不了你,我也會死!這樣,我就不能跟你們繼續合作下去了。” 這就是我想出來的辦法,在現在這個時候,我顯然成了三方爭奪的中心。 他們都需要我,如果我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傾向於那一邊。 我把這個難題推給武瘋子,因為我選擇的是他這一邊。 黑子沉默了很久,忽然轉身就走。我怎麼能讓他就這樣走掉,自然跟了上去。 這次黑子沒有等我的意思,在牆上爬行的速度非常快,我隻能憑著昏黃的亮光跟著他。 前方的亮光停了下來,我看著他轉進一個門洞。我記得這個地方,這個門洞是隻有一幅壁畫的那個門洞。 我跟著他進了門洞,果然又看到了昏黃的燈光。隻是這燈光的位置很奇特,是在貼著地麵前進! 黑子在倒立?顯然不可能!答案隻有一個…… 走了沒多遠,我就看到了延伸到地麵之下的台階。我當時進來的時候查看的絕對仔細,這台階,難道也是打開機關才能夠出現的? 我當然要跟下去了!我遙遙的吊在黑子後麵,他沒有阻止我跟著他。 台階延伸到地下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就沒有了,所以我剛才看到了那奇怪的一幕。整個地下走廊的寬度大概也是這個距離,地麵非常粗糙,隻經過了簡單的加工處理而已。 在前進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很多神奇的東西。在這條地下走廊兩邊的牆壁上,有幾道暗槽!暗槽的內外非常光滑,燈光打上去非常光亮。 這是長期使用的一種功能性暗槽,我在腦海中試圖把那個神秘的工具給勾勒出來。 就在我一邊往前走,一邊仔細觀察牆壁暗槽的時候,黑子的聲音忽然響起說道:“停下。” 我頓時收住腳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麵的黑子。黑子語氣非常冰冷,他從沒有這樣對待過我。 黑子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把這個給他。” 隻見他手裏端著一個東西,東西不大,隻有普通墩布的一半高度,外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倒著的墩布頭。 “這是什麼東西?陳老二是要我殺你,你給我這東西幹嘛啊!”我不滿的說道。 “時間。”黑子蹦出兩個字,向我走了過來。 走近之後我才發現,這不是什麼墩布頭,這是一盆植物!奇怪的植物! 眾所周知,陸地植物是生長在泥土中的。可是我眼前的這個植物,卻徹底違背了這個常理! 它的根部是一種圓球,這和我見過的一種九死還魂草(學名:卷柏,蕨類植物)相似。它根能自行從土壤分離,卷縮似拳狀,隨風移動,遇水而榮,根重新再鑽到土壤裏尋找水份。這種植物在野外很常見,而且具有很好的止血效果,我之所以這麼了解,是因為它不止一次的幫我度過難關。 可現在我看到的這個植物,卻完全不同!它的根莖是圓形的!體積足有排球那麼大,至於圓球裏麵是什麼東西,我還真拿不準,因為我從未見過這種植物。 “這是什麼東西?”我盯著這奇怪的植物問道。 黑子說道:“你隻管那給陳老二就行了。” 說著,他把植物遞給了我,直直的站在原地看著我。 這植物入手一沉,少說也有十來斤的重量。我不禁懷疑,這圓球裏麵難道是金屬嗎? 黑子盯著我,眼神很不友好。我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這個地下走廊,已經觸及到了黑子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這算是黑子把我趕出了地穴,回去的過程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隻是這植物,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圓球是它的根莖,在上麵有三個手指粗細,筷子長短的枝杈,枝杈上空無一物。 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用手指把植物的皮給摳破。在摳破的瞬間我手指一麻,瞬間就失去了直覺!而摳破的地方,殷虹殷虹的,而且還有非常明顯的白色纖維狀的東西。 見一斑而窺全豹,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殷虹色的球體,像是一整塊肌肉、心髒、剝掉皮的人頭。 我的手指很快腫脹起來,並且發出陣陣又麻又癢又痛的感覺。我不敢碰觸,手指現在非常的敏感,稍微觸碰,就伴隨的劇烈的痛疼。 忍著這種煎熬,我總算是回到了漳浦舊鎮。雖然我極其不情願,但還是來到了程阿婆的家。 程阿婆依舊像是往常一樣,坐在門口聽收音機。聽到腳步聲,和藹的說道:“阿良?你……” 我忽然一怔,死死的盯著程阿婆。剛才,我似乎從她昏灰色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精光。 “你中毒了,進來阿婆救你。”程阿婆巍巍顫顫的站起來說道。 我滿臉懷疑的神色走進屋裏,程阿婆找出一個萬紫千紅雪花膏的小鐵盒,打開。裏麵是少半盒灰白色的膏狀物,聞起來有一股藥物特有的香味。 程阿婆抓著我的手,把藥膏塗到我中毒的手指上。手指感到一陣清涼,雖然還有疼痛感,但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在這個過程中,我另一隻手端著植物,仔細的觀察著程阿婆的表情。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我懷疑她的眼睛沒有瞎! “你拿著什麼東西?”程阿婆終於發問了。 我說道:“一種植物,我不認識。” “讓我來看看。”程阿婆伸出手說道。 我腦袋飛快的一轉,把植物上破皮的地方對準了程阿婆遞過去。程阿婆沒有絲毫停留的就接過了植物,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程阿婆的手觸碰到了植物破皮的地方,但卻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阿婆沒見過。”程阿婆把植物重新遞還給我說道。 我看著她的手掌問道:“我的手就是被這東西毒的,你怎麼會沒有事?” 程阿婆一愣,隨即說道:“哦,阿婆的手常年接觸閩蠱和草藥,不礙事的。給你摸得這些藥膏,都是混合著阿婆手上的死皮做成的。阿婆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藥哦,咯咯咯……” 程阿婆的話和笑聲讓我心生寒意,卻也不再懷疑她了。 沒過多久,陳老二就過來了。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我手上拿著的植物,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也不和我說話,直接一把奪了過去,仔細的端詳起來。 “你從那找到的?!”陳老二端詳了半天,盯著我問道。 “一個門洞的地下。”我說道。 “地下?你沒有幹掉黑子?”陳老二頓時眼睛一蹬聲音也變大了。 我冷冷的盯著他說道:“我能活著把這東西帶回來,已經是命大了。” 隨即我又冷笑著反問道:“在地穴裏殺黑子?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嗬嗬……” “好!你去那個地方再找這植物會來!有多少帶回來多少!”陳老二無視了我的嘲諷說道。 我舉起腫的像是小胡蘿卜的手指在陳老二眼前晃了晃,沒有說話。 陳老二一愣,隨即說道:“那就等你傷好了之後再去。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快步離開了程阿婆的家。從出現到離開,時間非常短。短到,我根本沒有機會詢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