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窗外大樹微微的點著頭,樓下的老伯依舊推著他那破舊的三輪車,一邊走著,一邊叫賣。“包子,饅頭。”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腳印,看上去蒼老了很多。雨一直下,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有時候九月的天氣就是這麼討厭。
“哐當”地震了嗎?
“哎喲。我的小屁屁。”床小了就是這樣,下次一定要換個大一點的床。
莫顏捂著受傷的小屁屁,一邊站了起來。回想起剛剛的夢。眉頭又皺了起來,這麼多年來就一直做著同樣的夢。
夢裏,很模糊,看不清臉,但是還能勉強的看見人影。一個女孩被鎖鏈鎖住飄在空中,一群人圍著,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她,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年輕的男人,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說道:“我是代陌尊大人來替你收屍的。”說著幾道激光橫掃過來,從她身體穿過。每次夢到這裏就斷了,那種疼仿佛自己也曾經經曆過一樣,那麼真實。
“丫頭,快點,遲到了。”不用猜了,這是我死黨肖若軒的聲音。
肖若軒是一個對外人冷血無情,但是對於我就是一個蠻橫又囉嗦的人。上幼兒園的時候,隨時都是一把鼻涕掛子臉上,所以後來我們都叫他鼻涕蟲。
“來了,來了。”莫顏收起了剛剛的想象,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跑了出去。到了門口,我有種想躲的衝動。
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鼻涕蟲嗎?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看起來幹淨利落,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細細的雨點輕輕的落在他的頭發上,卻還是掩飾不了那種迷人的氣息,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隻是有點讓人看不透。仿佛在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哇撒,”要不要這麼帥啊,才幾個月沒見,你去韓國整容了嗎?
“丫頭,”你怎麼還這麼大驚小怪啊,我一直都這麼帥好嘛。”他自信的說著。
“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染坊。小心以後不理你了,”莫顏嘟著嘴,假裝生氣。
莫顏和肖浩軒,他們原本都住在靜心孤兒院。後來他們同時都被兩家沒有小孩的人家收養了。現在他們都生活在養父養母身邊,不過軒還好還能記住他自己父母的樣子,莫顏就可憐了,關於15歲之前的記憶,是一點也記不清了。現在還好,算是自由。養父養母都搬到國外去了,在國內留了套房子。每月也會打5千塊錢在卡上,生活還算富裕。
“好了,姑奶奶,我錯了。快點走吧,在不走,就真的遲到了。”他囉嗦道。
一路上莫顏和肖若軒有說有笑,一起聊著假期裏有趣的事。時不時也會拌會嘴。
哇。新華大學,我來了。
遠遠就看見屹立在校門口巨大的新華大學四個大字,大學不愧是大學,氣勢要比中學強上好多倍,裝飾也比中學的好看多了。
回想過去,自己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幹所有事。腦海裏有時候會出現一個疑問,為什麼別的小孩都有父母的陪伴,而我卻隻能一個人?不過現在終於上大學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新的學期,新的開始,新華,我來了。
“鼻涕蟲,我們真的上大學了。”莫顏興奮的扯著肖若軒的衣服。
“姑奶奶,我知道了。不就上個大學,有必要那麼興奮嗎?”他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撇了他一眼,他便乖乖的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