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娘們兒,虧我對她那麼好,居然敢害我!而且還他媽給我跑了!”從外歸來的話牛華怒不可遏的說道,他的脖子暴起青筋,就在櫻奈這個客人麵前狠狠地把一台投影儀摔在了地上
櫻奈默然不語,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暴怒中的男人,她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並不是什麼好人,她看得到,當一開始提到那位方悅的時候,這個臃腫的男人臉上的表情
靠著女人上位的男人,還有靠著男人上位的女人,無論從那個角度講都是件很有趣的事不是嗎?如果是往常,櫻奈大概會保持著微笑直到拿到酬金離開,隻是,隻是唯有麵對這種事…
白斜斜的注視著櫻奈的表情,他看得出櫻奈此刻的不同,看得出櫻奈從一開始對待小麗的態度,也許,也許不告訴櫻奈真相是對的,這樣的事實對她來說已經足夠黑暗了不是嗎
客廳裏,幾個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牛華憤怒的訓斥了老管家一會兒,平靜了半響才終於想起櫻奈來,隻是也許是太生氣了,這個總是帶著笑臉的生意人這次也無法展露笑容,匆匆的談了下價格,便給錢打發櫻奈離開了
“哼,惡人自有惡報”上車離開前的櫻奈氣鼓鼓的對別墅揮了揮拳頭,也不知是說誰
“好啦,走吧走吧,回家睡覺”克勞德打了個哈欠
“喵~”
“走吧,白,你在看什麼啊”坐上車,櫻奈招呼了聲
“啊?沒什麼,走吧”
飄上車坐好,也許櫻奈他們沒有注意,在別墅二樓的某處窗前,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對著這邊揮手道別
房間裏,顧言從窗前轉過身,靜靜地望著那幅畫了很久的畫作,夕陽斜落,橘紅色的光映出了那幅鮮豔的畫作,畫麵定格在這裏,他悄然揚起嘴角
那幅畫的內容,是一個臃腫男人慘死的模樣,肥碩的手絕望的伸著,努力的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畫麵被深紅和黑色渲染著,是如地獄般的場景
“當然,我不會殺他的,因為僅僅是殺的話,還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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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經曆了一天疲憊的牛華終於躺在了床上,一個人倒在寬敞的雙人床上,感覺是那麼空虛,摸了摸旁邊的空位,牛華不禁感到更加的憤恨
“那個賤人”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他惡狠狠的說了句,然後卷著被子側過身,準備好好恢複一下自己的精神
可剛剛閉上雙眼的他卻未發現,就在他的床頭,一個幽幽的陰影正逐漸清晰,長長的黑發,蒼白的麵容,還有那雙深紅的眸子,她就這樣站在床頭望著牛華,望著這個躺下還沒幾分鍾便睡著的男人
望著,就這樣望著,她那已經撕裂的嘴唇終於劃出一道類似於微笑的表情,她輕輕的向前飄去,跪在了牛華的床邊,從側麵注視著這個男人的睡臉
一秒,兩秒,牛華不安的拉了拉被子,三秒,四秒,牛華開始皺眉,五秒,六秒,他終於睜開了雙眼,而迎接著他的,是怎樣的一張臉呢?
蒼白的甚至有些青紫,臉上的骨骼因為撞擊而變形,一雙深紅色的眼睛就這樣鑲嵌在已經扭曲的眼眶裏,嘴角被撕裂,可以想象得到那曾經驚恐到極致的尖叫,鼻梁已經凹陷,就是這樣的一張臉,陌生而熟悉的一張臉,靜靜地望著他
“啊啊啊!!!”
牛華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從床上滾了下來,堅硬的地板讓他養尊處優的皮膚頓時青了一塊,如果是平時,他大概會怒的大罵一聲,不過現在,他隻是用無比迅速的動作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驚恐的左右張望著
“左邊沒有,右邊也沒有,在哪?在哪?是錯覺嗎?是錯覺嗎?難道是後麵!!”想到這裏的牛華冷汗都流了下來,他顫抖著,身後的恐懼遠大於他的想象,緩慢的轉過身,迎接他的卻隻是自己的衣櫃
“呼,該死!難道還有投影儀?”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牛華暗罵一聲
“在,這裏哦”陰森的女聲響起,是從…他的頭頂
瞳孔瞬間縮為了一點,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他甚至無法移動,就連叫都叫不出來!陰冷的氣息從頭頂襲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那張可怖的麵容倒立著出現在他麵前!
“啊!”殺豬般的嚎叫,恐懼帶來的腎上腺素終於給了他移動的勇氣,瘋狂的衝向大門,一把推開,如瘋狗般穿著條內褲跳到了走廊上
“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鬼啊!”他瘋狂的大叫著,通過拐角的時候,餘光卻告訴他,那個身影…正緊隨其後
大步的跑著,冷汗不斷的流下,跑了幾步後他才突然想起這屋裏還有別的人,對!還有小言!
“小言!小言!有鬼啊!小言?”一把推開顧言的房間,可入目之處卻唯有整齊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