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賣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音,吃東西的聲音,爭吵的聲音,走動的聲音,環繞著,環繞著,然後是味道,有食物的味道,酒精的味道,莫名的臭味,混合著
那是在哪裏?一條混亂而擁擠的街道,街道上走滿了人,散發著某種令人作嘔的喧鬧,走在這裏,有的人覺得適應,有的人卻覺得恐懼,是哪一個呢?
站在這裏望著,那麼多的人,凶狠的眼神和紋身,看不清,但卻真實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軟弱的恐懼,是的,軟弱,畫麵緩緩上移,就在旁邊,在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看不清樣子,隻覺得是很高大很安心的感覺
把手伸過頭頂,然後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手,很厚很粗糙卻讓人安心,可是為什麼要在這條街道上呢?疑惑,害怕,這條街的一切都讓人不安,太多的人太多的味道太多的聲音,為什麼要來這裏?
那個高大的身影開始向前走動,他的腿似乎有些問題,一瘸一拐的,莫名的畫麵開始搖晃,就像那越來越深刻的恐懼感,沒錯,就是恐懼感,就算是拉著他的手也絲毫無法減弱的恐懼感
他向前走著,畫麵繼續搖晃著,就像是一部斷斷續續的老電影,他的手卻越來越緊,已經從讓人安心的感覺變成了緊緊地抓著,很快,前麵就又出現了幾個人
畫麵在此刻劇烈的搖晃起來,看不清,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卻深刻的注意到他們那可怕的眼神,分不清那是什麼,就像屠夫準備挑選今天的牲畜,但又不盡然,那個眼神,就像把這條街道所有的恐懼都集中在了一起,肮髒,混亂,欲望
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那隻手,期盼著也許那隻手依然會握的那麼緊,於是畫麵就定格在那雙相握的大手小手上,一個難以忍受的長鏡頭後,大手終於鬆開了小手,早有預料的黑色絕望就這樣瞬間淹沒了鏡頭
恐懼希望失望絕望,終於那情緒變為了仇恨,不是因為那個高大的男人,不是因為那個留下一個背影匆忙離去的男人,那隻是因為,隻是因為對自己的痛恨啊!
要軟弱到什麼地步才能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呢?要軟弱到什麼地步才會把希望放在一隻手上呢?恨嗎?恨那些肮髒的眼神嗎?也許吧,但更多的。隻是恨那赤裸裸的軟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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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以告訴我剛剛是怎麼了嗎?”張叔的房間外,櫻奈和白單獨呆在樓道裏,房間裏的張叔則在饒有興趣的問著那個小販兒些許問題
“我不知道,隻是,隻是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然後就突然不知道怎麼了”白沉默了一下說道
“這樣啊,白,那你以後要試著控製好自己,剛剛有的人都快要被凍死了呢”櫻奈注視著白許久,認真的說道
“恩,我知道了”白點了點頭
見到白乖乖的點頭,櫻奈也露出了笑臉道:“嘿嘿,那就行啦,其實那些人是挺討厭的,不過白你好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的能力呢”
“喵,大小姐,大叔叫你過去”就在這時,喵喵忽然從門後冒了出來道,恩,是真的冒,從關著的門上露出一個哈士奇狗頭。。
“好嘞,走吧小白”
“恩”
白卻沒有立刻跟著櫻奈走去,趁著櫻奈開門的時候,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其實剛剛他撒謊了,第一次麵對那個看門的時候也許不確定,但第二次的時候,他卻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如何用出那個能力的,隻是。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完全被一種情緒占據著
無比,無比憤怒而痛恨的情緒,從來到泰國後就與日俱增的情緒,搖了搖頭,白也穿過門回到了屋內
“怎麼樣張叔?他怎麼說?”櫻奈瞅了眼那個被綁在臥室椅子上的可憐胖子,這個家夥此刻正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貌似他剛來的時候還挺傲氣的,不過在櫻奈出去了一趟後就莫名的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