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小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顧小白走出屋子,燕無心正在屋外練劍。不得不說燕無心的殺人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招招狠辣奪人性命不死不休,能從殺人劍下活下來的也就顧小白這麼一個了。
燕無心察覺到徒弟走出來,收劍入鞘,朝他走了過去,“傷勢如何?”
說來也怪,顧小白現在除了身上的劍傷有些微的不適之外,昨日那像連靈魂也要被冰封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個什麼勞什子身體,有如此變態的痼疾。
“不礙事。”
“師傅的藥再好,你的傷也還要將養幾天。近幾日不能碰水,不能與人打鬥,不能……”
燕無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顧小白打斷了,他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師傅要離開:“師傅,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江陽一趟,你有什麼事兒都先放著,等傷好了再說,不然又犯了病有你好受的。”
“哪那麼容易啊,師傅不必擔心。”等你走了,天高任鳥飛,你管得住我麼,我可是出來賺積分的。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她哪能不知道自己徒弟心裏在想什麼一聲呼哨,一個黑影應聲而出。“看好少主。”
“是!”
燕無心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去了江陽,隻留下一個鬼七和顧小白大眼瞪小眼。
這邊顧小白被鬼七死死看著,喝藥養傷,另一邊來福和來順兩個,追死追活,半點沒馬虎,跑了兩天終於跑到風崖穀的邊上。
來福在周圍轉了轉發現個茶舍,將馬匹係了,托與店家看管,倆人坐下商量。“我覺得不大對勁啊,這顧小白怎麼人影都沒看見一個。”
來順端著茶,對來福說:“我剛剛問了店家,也說最近沒什麼年輕公子經過這兒,我們倆算是個新鮮的。”
“誒,你說,他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嘖,萬一這小子先跑到風崖穀裏去了……”
“我看這樣,我們先找到雪曼陀再說,任務要緊。路上能遇到最好,他要是出了事兒,殷公公怕是不會放過我倆。”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兩人正準備動身,那茶舍的老叟卻急急攔住了他們。“哎,兩位客官可是要往風崖穀去?”
來福冷哼一聲:“爺要去哪兒,也是你能過問的?”
老叟忙道:“官爺莫見怪,是這樣的,這風崖穀啊沼氣已經起來了,進去了打著燈籠都看不見路,更莫說這霧氣還是有毒的,小老兒也是擔心兩位的安全。”
來順不由問道:“這風崖穀的霧氣不該這個時候起啊?”
鄰桌一大漢,一把將茶碗甩在桌上:“可不是!我幾個兄弟前幾天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這進去第二天就起霧了,現在人都沒出來!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