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著顧小白，審視的眼光變得越來越欣慰，“嵐族有一個祖上延續下來的規矩，嵐族的聖女必須和嵐族的大祭司成親，他們生下的女兒則會成為下一任聖女，若是生下兩個雙胎，兩個女兒隻能留下一個。”
“若是男孩兒呢？”顧小白覺得奇怪，這規矩裏麵完全沒提到，生男孩子該如何。
大長老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睛：“沒有男孩兒……不知道是為什麼，幾百年來，甚至是更久遠的記載，聖女與大祭司的婚姻中從未出生過男孩。聖女不會生下男孩，隻會留下可以接任聖女的血脈，這已經成了嵐族公認的事實。但是如今……卻有了變化……”
他頓了頓，似在回憶什麼，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四十年前，當時的聖女和大祭司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為巫若，後來巫若順利的接替了她的母親，成為了嵐族的聖女。但是，有一天，嵐族境內發生了及其恐怖的災難，大地裂開，高山崩塌，將嵐族的家園毀於一旦，這次的事情讓嵐族大傷元氣。有一位長老，指責前任聖女，生下了雙胎，卻沒有溺死其中一個，這才引來了天神的責罰。”
顧小白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愚昧，不就是個地震麼，還上天責罰？上天管你生孩子？那老天也太閑了吧。不過……雙胎？他看著牆上的畫像，巫若與自己的母妃如出一轍的長相讓他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那麼後來呢？”
“後來，巫若聖女用比以往的聖女更加純粹的靈力，讓所有人閉了嘴，那個指著前任聖女的人，被判以汙蔑罪處死。聖女喜歡獨自外出，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隻是每一次出去都會很開心，但是忽然有一天，她就不再如此了，那之後不久聖女嫁給了大祭司。”
“你有證據嗎？”
“什麼？”顧小白突然發問，讓大長老沒有反應過來。
“你認為我的母妃是巫若聖女的雙生姐妹，對吧，證據呢？那些都是你一人敘述的故事，沒辦法讓人信服啊……再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是你認為的那個人，你想做什麼呢？或者，你想讓我做什麼？”
大長老一愣，撫著胡子哈哈大笑起來：“爽快！這性子我喜歡！”
顧小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退了一步。
“好！閑話少說，你可知道衛國國主窺伺嵐族馴養蠱人的秘法，多次利誘威逼不果，之後使用詭計騙得秘法，屠戮嵐族，當日戰況慘烈，我畢生難忘，聖女為了保護族人死在衛國刀下，同一天你的母妃心痛不止，流血而死。我早該想到的！”
大長老忽然激動得在石室內，來回走動，“那是同命蠱，怪不得巫若聖女的靈力如此強大，完全是因為同命蠱的關係，它可以將另一個人的靈力轉到種母蠱的人身上，兩人同生同死。而你！”
他死死盯著顧小白，眼中迸發這熾人的光芒，“任何蠱蟲和毒物都對你沒有效果，你繼承了聖女一脈的特殊能力，而且，蠻兒她喜歡你，巫氏一脈對血脈的感應之強烈，出乎你想象，你身上一定流著巫氏一脈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