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是什麼境界的鬼修!看起來忒凶!”

“別廢話了!呔!孽畜看我驅鬼符!”

“鎮鬼幡!去!”

“⫋⊕@%∃⊊(不知名驅鬼咒語)......”

一幫子氣運者,看到七殺,二話不說就抄家夥,各顯神通。

隻一個照麵,七殺就被各種狂轟濫炸淹沒。

“......不愧是氣運者。”

臨淵感慨。

倘若她胞弟不曾被迫害,大約也會是這般光景。

生機勃勃,勇敢無畏,潛力無限。

師如月緊盯著七殺的方向,忽的,她眼神一凝,喝道:“退後!”

氣運者們服從性極高,師如月一聲令下,他們想也不想就立刻散開,與七殺拉開距離!

師如月逆著人流掠去,潔白的衣袂帶出皎皎瑩光,她未拿黃昏,也未召九幽,指尖金光閃爍,竟是掐了個咒術。

如果靜安還活著,大概一眼就能認出,這正是她方才用來控了黃昏的封印咒。

“鎖。”

她的聲音很輕,卻裹挾著極強的威壓。

空氣凝滯了一瞬,再一息之間,兩道金色鎖鏈交疊鎖下!

幾乎同一時間,磅礴的黑氣蕩開,恍若千萬隻惡鬼嘶吼著撲向四野!

師如月眼睛都未眨,連著又掐了好幾個複雜的咒術,一個一個,盡是靜安所擅之法。

咒術金光劈裏啪啦砸過去,像撲水滅火,那黑氣掙紮了幾番,最終也沒掀起浪花,隻憋屈地圍繞在七殺周圍,扭動、翻騰。

七殺被縛在正中,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師如月。

“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居然在跨了一個大境界與興雲對戰之時,還能分心偷師靜安的看家本領?

“你不會想知道的。”

師如月收了勢,停在她十步之外。

“哈哈哈哈哈哈!”

七殺狂笑起來。

“無所謂了!你困住我又能如何?你們既沒有大境界佛修,便殺不了我!”

師如月搖搖頭。

“擒賊先擒王。你的命,不值錢。”

七殺瞪大了眼睛,隨即又嗤笑出聲:“連傳送陣都被切斷了,你們如何出去擒王?”

“你原打算擒了我們之後如何出去,我們就如何出去。”

師如月眼尾彎了一下,似在笑,待七殺再仔細去瞧,那抹笑又隱入了那如死水般沉寂的眼眸中。

她注視著她,那眼神,沒有輕慢,沒有蔑視,沒有敵意,沒有任何意味,仿佛在看路邊尋常可見的一朵野花,一株雜草,或是空中浮沉的一粒塵埃。

但這落在七殺眼中,卻更像是一種侮辱了。

“你覺得我不夠格做你的對手?你憑什麼!?真有本事就與我一戰!也許我心情好,會大發慈悲告訴你出去四方的方法!”

七殺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

師如月皺了皺眉,有些不耐。

“季蕪師叔不要理她!我二人是佛鄉弟子,雖境界不足以降服這孽畜,卻有得是審訊鬼修的法子!”

“是的師叔!我們之前是佛鄉審判堂的,專門治各種硬茬,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讓她問什麼答什麼!”

身後氣運者群中,兩個腦門鋥亮的肌肉壯漢爭搶著開口。

師如月敏銳從七殺眼中捕捉到一絲懼意,雖隻是一閃而逝,但她仍舊看得真切。

遂點頭,道:“那便交給你們了。”

“嗬,沒想到你們站在這兒的有四個渡劫境,最後卻要指望兩個後生出頭!師如月,你當真對你的封印如此自信?就不怕這兩個小和尚離得近了,遭我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