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昆早就派人盯著胡開要,他隻有進去陳友昆才放心。原本會想到胡開要會逃跑,沒想到的是他這剛剛進去就出來了。陳友昆怕胡開要已經被“收買”,不得不下毒手啊。
“宋大哥,你這字寫的不錯嘛……真的是遒勁有力,力透紙背啊。”文國富看著欠條好久才說了句話。宋少傑一聽以為是被發現了;但是一想:不應該啊,為了添上後麵的這兩個零,他整整花了三天時間來模仿楊明的字。包過字跡粗細、輪廓的大小以及著字的大概力度。所謂著字力度可以根據字的透紙程度來判斷。宋少傑相信這小子不會看的出來,除非他那狗眼是火眼金睛。想到這裏他就說道:“嗬嗬,我從幼兒園開始就非常注重寫字,特別是寫自己名字。謝謝這位警官誇獎……”他千錯萬錯也沒有想到,欠條上麵的倒數第二個零,有三分之一寫到了紅色的手拇印上。文國富指著宋少傑背後牆上的字畫說道:“你認識那牆上的八個字嗎?”宋少傑懶得去看就直接說道:“嗬嗬,雖然我是小學畢業的;但這幾個還是認識的。不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像宋少傑寫等人一路混過來,這八個字不知道在他耳邊重複過多少次了。就算剛開始不認識現在也應該會讀了吧。文國富又問道:“那你知道這八個字的意思吧?”宋少傑假裝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大概就是:一個人對自己的違法犯罪行為,如果主動坦白就會獲得從寬處理;反之,要是供認不諱的話將會被從嚴懲處…我書讀的少,隻有這樣的理解了;要是有錯話還望這位警官多多指正……”沒等宋少傑廢話完,張立帆就狠拍桌子喝道:“那還不老實交待!”宋少傑半點也沒嚇著,心道:姓張的你一助審我量你也沒有什麼證據,你得瑟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老實交待?還是嗬嗬道:“我這個人啊有一個缺點,就是撒謊會臉紅。我一直都很老實,你看看我現在臉上有哪一絲血管是紅的嗎?”文國富接過他的話說道:“老不實,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現在我給你看一部“電影”吧。”文國富說完就把楊明車禍的那段視頻開給王洪亮看。他知道這宋少傑狡猾,就給他提重點:“這電影的主要亮點有兩點:第一點開車和楊明相撞的這個人就是剛才送欠條來的那個人,胡開要。第二點就是楊明在左拐時拐彎燈沒打亮。這兩個亮點這麼精彩,宋少傑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宋少傑看完額頭上被嚇出了一些汗。他定了定神說道:“看得出,看的出;不過這車禍現場太恐怖了,有什麼好看的。都把我嚇得出汗了。”文國富一想,這宋少傑還真是狡猾啊。明明是做賊心虛卻說是車禍現場太恐怖嚇著的。你要是真的知道恐怖,那當初為什麼還要害人呢?“既然這部電影太恐怖,那咱們看另一部。這一部沒什麼恐怖的,但是也很精彩。”文國富就把國東俱樂部大門口的監控視頻打開給宋少傑看。宋少傑一看就知道有點不妙了,但是他還是老油條般狡猾的說道:“這裏麵啊,是我在幫楊明擦車;我見他車經常不洗呢。”由於這監控視頻裏宋少傑是背著攝像頭的,他以為看不出他對楊明的車動過手腳。當他再往下看,看到他手裏拿著螺絲刀的出現在視頻裏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此時文國富暫停了視頻說道:“你可真厲害啊!拿著螺絲刀給別擦車。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話一出宋少傑就慌了。……他知道此時進退都難了。心裏急想:你招嘛陳友昆肯定不會饒了他的狗命,你現在招嘛剛才又剛剛給別人解釋那八個字的意思。他想得汗流滿麵,突然他噗通的跪地上求饒道:“兩位警官,我也是幫別人辦事的。隻要你們饒我不死,我字切都配合你們。”張立帆拔出手槍指著宋少傑喝道:“快給我說,告訴你這槍可沒有耐心跟磨磨蹭蹭的!”宋少傑就絕望的給全招了,反正都是死。與其死在陳友昆手上,還不如在這裏搏一絲希望。
原來,陳友昆為了幫他老婆何綠華拿到那套別墅。既然楊明以及他老丈人一家都不同意賣,那隻有使陰招了。從那以後他開始想法子讓楊明去國東俱樂部賭錢,楊明賭是賭了;但是在幾天內就輸掉了十萬。就知道這賭不好惹,他就收手了;這十萬塊錢以自己的經濟能力,不靠何家一兩就能還上。畢竟欠條上寫的還款日期是三年後。陳友昆對他束手無策,倒是何綠華想到了先殺人滅口,再加大欠款金額。到時候楊明的老婆要是還不上,就叫她拿那套別墅來抵債。何綠華自以為這一計劃麵麵俱到,會神不知鬼不覺。但她萬萬沒想到法網恢恢啊……
此時,陳友昆還在辦公室裏翹著二郎腿看著那份東安日報。似乎給他看一輩子他都不會厭倦。當然了,如今王洪亮搞定了。至於胡開要嘛,要嘛蹲牢底,要嘛讓他永遠消失。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是林正輝打來的,他高興的立即接通並搶先說道:“幹爸,今天不忙嗎?要是不忙的話,等會下班我上去請你吃飯。”沒想到林正輝卻喝道:“陳友昆,你到底還聽不聽我的話啊?”原本翹著二郎腿的陳友昆一聽立即立正了起來,敬禮說道:“幹爸,我之前是你兵,現在也是你兵;我永遠是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