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修為的不同,門派小比分成了三個部分。其中最有看頭的也就是金丹期的比試了,不過金丹期沒有初試,所以金丹期的小比在最後一天。

最熱鬧的就數煉氣期的比賽,若真的算起來,肯定還是煉氣期的最有看頭。煉氣期還未脫離肉體凡胎,受修為所限攻擊手段也並不多,在靈力消耗完後,就各施奇招了。

而金丹期的比都太過高深,於無形之中便已決出勝負。並不像煉氣期的那般可以看到具體的法術,具體的動作,金丹真人的速度過快,低階修士的肉眼難以撲捉到的,便隻能隻能看見兩道影子相互糾纏。

煉氣期因為人數最多,所以放在最前麵。比試總共分為三輪,第一輪乃是亂鬥,每個比鬥台上有五十名弟子,互相攻擊,知道餘下十名,便可以進階下一輪。下兩輪便都是對賽了,築基少了亂鬥,金丹直接最後一輪。

在玄靈峰山腳下,早早的布下了密密麻麻的比鬥台。純黑色的比鬥台上設有一個類似演武堂的禁製,在察覺到弟子生命出現危險時,即使將弟子送出比鬥台。同時也可以防止台上的打鬥傷害到台下觀看的弟子,禁製可以隔絕元嬰期以下的攻擊,可見玄清宗對此次門派小比的重視。

比鬥台上方有一高台,放置有一個大的木箱,可以隔絕神識探看,以確保比賽的公平性。煉氣期的弟子紛紛上前抽取號碼,取出號碼的那一刻,寫有號碼的符紙化為飛灰,比賽的信息便傳入到了玉牌中去。

同時高台北麵置有一麵巨型石碑,石碑平時大多用來弟子在上麵發布一些求購或者買賣的信息,門派小比期間,石碑上滾動顯示著比賽的信息,可以供觀看的弟自選擇自己心儀的比賽。

可最引人人矚目的還是高台上方,在雲層中若隱若現的一座渾身青碧的竹樓。不過此時裏麵並沒有人。若有高階修士想要收徒,便會在竹樓中靜觀比試,以待收徒。

小花如今也有了煉氣七層的修為,並且報名參加此次比賽,分到了十八號比鬥台。看到石碑上出現小花的信息,蔣由連忙向十八號比鬥台跑去。隨著信息的不斷出現,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蔣由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擠到了十八號台,中途還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男孩。

蔣由因為變成五頭身的緣故,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很是靈活,可今天卻撞上了塊鐵板,不過到底誰是鐵板還未可知。

“啊。”的一聲,蔣由被撞倒在地上。她連忙站起來,手心並沒有擦傷,甚至連額頭都沒有留下紅印。

蔣由有點心虛了,自己看起來吹彈可破,實際上卻是皮糙肉厚,也不知道那個人如何了。蔣由連忙跑到對方麵前,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而且和蔣由等高。這一刻,蔣由簡直要淚流滿麵,這種和人平視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不過看到正太晶瑩剔透的額頭上的一點紅痕,蔣由瞬間沒了感動,轉身便想要走開。不管是誰撞誰,可如今對方被她弄傷了確是事實,更何況這小男孩滿身靈光,她還沒法看透他的修為,必是哪個高階修士的子孫,她還是趕緊跑吧。

蔣由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被釘在原地,視線往下一走,小正太正緊緊拽著她的裙擺,臉上卻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鮮活,充滿了晦澀,杏眼裏是一團弄得化不開的墨,讓人失神。蔣由嚐試著拉了一下,衣服紋絲不動,兩人眼神對視,空氣隱約傳來一股火藥味,一觸即發。

忽然蔣由甜甜的笑道:“這位道友,是你先撞到我的,你可以放開我的衣裳嗎。”

姚天陽臉色一黑,按在地上的手微微放鬆,這人居然惡人先告狀,幸虧她還算識相,沒有叫他小弟弟。看在她如此識相的份上,他就放過她,不然他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但是我受傷了”,說著姚天陽將頭抬了起來,表情嚴肅地對蔣由道。

蔣由有點不明白姚天陽的想法,不過那隻是一道紅痕而已。蔣由隨手在姚天陽的額頭上摸了些止血膏,紅痕轉眼間褪去,隻留下止血膏淡淡的藥草香。

蔣由淡淡地道:“現在沒有了。”

姚天陽愣了,忽然笑麵如花,“我是赤練峰的姚天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