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看著粉嫩可愛的蔣由,心中閃過一絲慶幸,他的對手貌似不太厲害。他也沒辦法,合歡宗最是不擅長打鬥了,因此也不怎麼參加大比,可是合歡宗的老祖此次卻不願意了。
衡量一個門派實力主要是看門派高階修士的數量,合歡宗的高階修士並不輸與這八個一流門派,隻可惜合歡宗修士的鬥法能力並不強。故而一直都不怎麼參加宗門大比,可此次蘊意老祖卻執意參加此次大比。
想到臨行前師父那暗含威脅的眼神,文清不禁一顫,若是自己真的那麼快就被打下台,師父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劍門現在的鎮雲劍尊,就曾以一金丹圓滿的修為,戰勝過一位合歡宗的元嬰修士。當然,合歡宗的不強隻是相對於一流宗門,並不是真的很弱,否則合歡宗也不可能傳承這麼久。
而合歡宗的蘊意老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在雲水大陸徹底打破了人們對於合歡宗鬥法的認知。
蔣由並沒有在玉簡上看見過文清,想來文清應該不是很棘手的角色,可即使那樣,蔣由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她的修為真的可以說是築基期的墊底的。蔣由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靜靜的觀察著文清。
她之前沒有和合歡宗的弟子比試過,並不了解合歡宗的攻擊方式,而她又是十分的普通的道修,這樣一來蔣由便失了先機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合歡宗最出名的不是他們的法術,而是他們的進階時沒有阻礙,修為到了,自然而然就進階了。
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合歡宗的鬥法能力才並不出色。沒有經過磨練,終將不能真正的成長,這可能也是為什麼玄衍真君執意為蔣由求來這一名額的原因,蔣由心中感歎。
文清腰間掛一碧玉笛子並一塊玉佩,玉佩之上刻有一個花瓶和兩隻鵪鶉。瓶寓平,“鵪”則為“安”,為音寓。祝願萬事順意。
那麼玉佩恐怕就是防禦類的法器了,而文清應該是主攻樂攻,隻是不知道文清的樂攻是製造環境還是一類似劍氣的法門攻擊了。
蔣由暗暗增強警惕性,幻境類的攻擊,最是防不勝防。
文清溫雅一笑,卻並不動手。蔣由心中滿是無奈,自己在等他攻擊,以便摸清他的底細,他卻在等自己先發製人,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
看著對麵不動如山的文清,還有台下一片噓聲的修士,蔣由隻能率先打破僵局。白雲澗器靈送於蔣由的儲物手鐲中並沒有厲害的法寶,反而多是空間中的珍稀靈植還有數量不少的靈石。蔣由在看見零食的那一刻,恨不得立馬取出來,在上麵打滾,蹭一蹭。
可現如今空間已經離自己而去,那麼生抽以後的口糧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起生抽那挑剔的嘴巴,蔣由就隻想扶額。這儲物手鐲中的靈植正好用來供給生抽,這麼一想,蔣由原本對於器靈的感激之情刹那間沒了。
什麼感激自己對空間的恩情,明明就是換個法子的補貼生抽,又怕自己貪得無厭,孤兒這麼試探自己罷了。
瞄了一眼腰間的靈獸袋中,生抽此時定在呼呼大睡,還不知道玉兒為了它真是費勁了心思,連口糧都送了來。
蔣由一拍儲物袋,一顆渾圓綻放溫潤光芒的珠子瞬間飛出,滴溜溜的轉著,漂浮在蔣由與文清兩人之間。
蔣由雙手置於胸前,胖胖的手背上是幾個深深的窩,可這卻絲毫不易影響蔣由的動作。短胖的手指靈活的變換著,一個手勢瞬間而成,珠子攜著雷霆之勢重重的擊向文清。
文清這才發現,對麵的毛絨團子可能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是一朵嬌花,而是一躲霸王花。珠子重重的砸在玉佩凝出來的防禦結界上,透明的結界閃現五彩光華,隨即顫了幾顫,文清也被這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幾步。
文清立刻反應過來,手持玉笛放在唇邊,斷斷續續的笛聲自手中玉笛傳出。比鬥台瞬時充滿了悠揚悅耳的笛聲,如朗照鬆間的明月,清幽明淨,讓人不禁跟著沉淪。
蔣由心裏一驚,心中的警惕不知道何時便被這些樂聲瓦解,反而放鬆至極。蔣由手持黑劍,直逼文清,文清一邊躲閃,笛聲也越加淒厲,失去了原本的柔軟平和。
比鬥台雖然有禁製,但是卻不能完全隔絕樂聲,台下的修士麵上浮現不適,旁觀的真人連忙射出一道透明光芒,加強了比鬥台的禁製。
蔣由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明明文清什麼也沒有做,可是蔣由還是心中恐慌不已,腳下的步伐也有點淩亂。
文清趁勢放出一排利箭,刺向蔣由,蔣由恐慌的臉上露出一個果然不會出我所料的笑容,身體以一個扭曲的弧度躲過了利箭。利箭射在禁製上,化為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之中。
文清看自己一擊不中,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文清手指翻花,隻留下道道殘影,曲子的節奏緊湊,似有雷聲點點敲在蔣由心頭,蔣由眼前你的環境不斷扭曲,轉眼間變成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