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南邊的槿蔭湖,和我哥哥他們會合。”蔣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豎著耳朵的姚天陽,“要不一起吧。”

姚天陽臉紅撲撲的,嘴唇不自覺嘟起,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蔣由一時看呆了,直接伸出了手,捏了捏姚天陽的臉,還不自覺地拿了點頭,“果然很軟,手感很好。”

姚天陽頓時臉色鐵青,蔣由連忙轉移話題,“都是同門師兄妹,師妹獨自一人,恐遇不測,不如師兄一道同行吧,也好照應一下師妹。”

“看在玄衍師叔的麵子上,我就送你去槿蔭湖把。”姚天陽佯裝不在意的道,可是飄忽的眼神卻泄露了真實的內心。

蔣由因為有魔鬼藤,困住妖獸十分得心應手,加之姚天陽劍招淩厲,一路可以說得上是順風順水。

隻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如今已經是天寂秘境開啟的第六天,如今已很有一部分的人得了不少的好處。而六天來一直深居淺出,隻是埋頭修煉的修士,也開始出來活動,開始真正的奪寶。

“喲,這裏怎麼有兩個奶娃娃,秘境可不是那麼好來的,還是把儲物袋交給前輩,讓前輩替你保管吧。“一麵相忠厚老實,體型健壯的中年男子帶著和善的笑容道。

男子雖嘴上說著奶娃娃,可手中的錘子形狀的法器卻攥得緊緊地,隨時準備砸向對手。

蔣由甜甜的笑著,卻沒有絲毫暖意,“這裏麵可都是由兒準備孝敬師父,要不就是師父布下的任務,恐怕不能給前輩們了呢。”

一身著藍色廣袖流仙裙,廣袖用雕刻彩蝶雙飛花紋的臂釧固定住,頭上簪著一直白玉蘭的玉簪,溫婉秀雅。臉上柔柔的笑意,“你們的師父不會怪罪你們的,你們可是他的弟子呢。”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怪罪了,那邊是師父心不善,帶人不誠。

蔣由皺眉,小小的臉蛋皺成一團,惹人憐愛,糯糯問道:“要是我們不給呢,那前輩們是不是就要硬搶啊。”

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找尋最好的逃生角度。

女子笑容一僵,幹巴巴道:“自然是不會的,前輩都是很和善的人。隻是若不把儲物袋妥善保管,會有其他壞人來搶的。”

與女子柔和的安慰相反的是,她手中蓮花狀的法器,和身後一彪形大漢手中已經舉起來的劍。

蔣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壞人不就是你們嗎。女子一行八人,四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後期,還有兩個煉氣期,看相貌隱約可見是小隊成員的嫡係血脈。

蔣由因為混沌煉魂訣,神識強度足有築基後期,自然可以感受到對麵這看似和善的男子身上,濃的化不開的血煞之氣,不知有多少人枉死在他手上。

姚天陽使了一個眼色,蔣由扇了扇睫毛,神情怯弱道:“那儲物袋就先請前輩幫忙保管吧。”

儲物袋遞出的瞬間,蔣由立馬收回來,同時趁其不備,一把符籙仍在小隊人群中間,引得一聲聲慘叫。

女子本以為可以鬆口氣,對麵這兩個看起來是奶娃娃,可修為卻並不弱,再看身上的穿戴,必是宗門的傑出弟子。

他們倒不是打不過,隻是若是殺了,以後恐怕會有麻煩。就算是他們能讓妖獸定黑鍋。可是聽說大家族的子弟都會在法器上做上標記,若是弟子死了,到時候隻要一查,便可知凶手是誰,到時候便是他們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可若是平白放過,又著實不甘心,這可是兩隻大肥羊,一票幹下來,玲兒築基期的修煉資源都不用愁了。於是便想著先試試能不能哄騙或者威脅成功,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趁人放鬆警惕時,殺人奪寶。

女子不妨,竟被蔣由把手腕炸的血肉模糊,一時之間,痛不欲生。從齒縫裏擠出一句,“幹得利落點,不要留下什麼把柄。”聲音蒼老,帶著暮氣,和之前溫婉可人的聲音判若兩人。

“這就對了嘛,明明就是個披著美人皮的蛇蠍老婦,何必惺惺作態令人作嘔。”蔣由放出珠子,擋住其他人的攻擊。

女子一聽這話,頓時冷靜全無,嘶叫道:“泉哥,殺了她,殺了她。”看著敷過止血散,回複光滑的手腕,女子才有片刻安心。

她停在築基後期一百多年,可是結丹卻還是無望,眼見著壽元無多,才鋌而走險,參加散修大比,進了這九死一生的秘境。

忠厚男子一愣,立馬提著錘子砸向蔣由,一邊道:“蕙娘,莫憂。”

蔣由一看。這感情好,原來還是家族式搶劫啊。

“老伯還是回去頤養天年吧,掄這麼大錘子,也不怕閃了腰,那可就不好了。”蔣由看似遊刃有餘,其實已經是拙荊見肘,難以應付。

忠厚男子與溫婉女子便是那一對築基後期的,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黑劍被大錘一砸,竟出現了一個小坑,蔣由舉劍的手更是震得一麻。小小的繡鞋現在泥土中,口中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