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儲物袋,熟悉的眩暈感便再次傳來,再醒來又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殿,除了大殿左右兩邊嬰兒手臂粗細的巨燭,和流光溢彩的帷幔,再無其他東西。

大殿由八根青銅柱子撐起,蔣由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找了一個靠角落的柱子,陣法掩去身形,默默修煉。

一個大周天後,周圍已經是人聲鼎沸,蔣由也總算找到了組織。看到哥哥和劉若曦等人,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此時殿中的人隻有三百有餘,相比之前的近萬之數,三十不存一。

蔣由剛剛跑到蔣清身邊,還沒開口,一個青衫不整的,冠發繚亂的男子就擋在蔣由和蔣清中間。

與此同時,絲竹之聲響起,空氣不斷的扭曲成型,形成了八道穩定的卦門,乾、坎、艮、震、巽、離、坤和兌。

蔣由本是水木火三靈根,洗靈丹洗去了最弱勢的水靈根,流下了木靈根。在藥園之中,蔣由收獲了至純的草木精華之氣。

離為火,無論是從靈根,還是從自己的內心,蔣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門。離為火,可離也是離別,隻是蔣由此時並沒有想到這麼多。

其餘諸人也占好了位置,巨大的陣圖覆蓋了整個大殿,白光一閃,一切又歸於平靜。

蔣由正置身於一個懸浮的空間之中,整個封閉的閣樓裏全是漂浮的木盒。蔣由試探性的伸出手抓身側的一個木盒,卻不想原本慢慢悠悠的木盒如離弦之箭,迅速沒了蹤影。

蔣由心中訝異,沒想到木盒居然還能自己遁逃,神識探入儲物袋,正要取出捆仙繩,卻發現儲物袋根本打不開。體內靈力依然活力澎湃,但是卻發不出任何一個法術。

這是要憑機緣了嗎,蔣由默默的想,難怪整個閣樓都有浮力。

心之所向,身之所倚。

霎時間,閣樓群魔亂舞,遠遠望去,就是一群瘋子在丟木盒,撿木盒。還時不時有人互掐,撕咬,抓頭發,扯衣服,和人間潑婦打架並無二樣。哪裏還有人前的仙氣飄飄的高人風範,整個就是潑婦罵街。

白潤如玉的雙肩若隱若現。胸前鉤出幾絲雲彩,裙擺複一層輕霧般的紗罩,裹月白裹胸,腰係一條純白綾緞,潔淨而顯得身形纖細柔弱。

這正是一位合歡宗的女弟子,隻是此刻她做的事情一點也沒有美人如玉的感覺。靈力不能使用,可是不代表不能打架,就見女子平日裏靜心保護的指甲,倒是成了最佳利器,撓了對麵離火門弟子滿臉血痕。

哼了一聲,纖腰款款的於虛空之中搖曳生姿的行走,說不出的美感,一個繪有七葉蓮的精致木盒,直直插在胸間,卻沒有人敢上去搶奪。

看到呆呆看著的蔣由,女子回眸一笑,千種風情,瞥了一眼蔣由的豆芽身材,掩鼻一笑,隔空拋給了蔣由一粒丹藥,施施然的找了個角落坐下。

蔣由接過丹藥一看,確是合歡宗不外傳的華濃丹,女子美容養顏,膚如凝脂的上好丹藥。最重要的是可以使身材豐腴,曲線倍增。

蔣由哂然一笑,雙頰爆紅,慌不迭的在空中無頭蒼蠅一般飛來飛去。

一個時辰過去,除了那名合歡宗的女弟子,還尚未有一人得到木盒。

這是眾人才發現,木盒不是沒有任何生命,相反木盒竟然有自己的思想,碰到不喜歡的人,直接就是溜個沒影。

有幾次,有人好不容易從別人手中搶到了,可木盒卻大力掙脫束縛,消失的無影無蹤。且木盒之上裹有一層透明的光膜,每個木盒大小一致,除了其上繪製的圖案,隻是圖案被光膜遮住,並不得見。眾人也隻好到處亂飛,碰大運了。

木盒不停地在蔣由眼前溜過,留下一道流星,蔣由眼睛盯得生疼,也麼發現那個據說和自己心有靈犀的木盒。

但是不少的木盒捉弄自己,每次都差點擦到自己的鼻子,卻總有一線之隔。偏偏讓自己心懸一線,又看得見摸不著。

再一次,木盒倏的一下早一次劃過,蔣由唇角微微勾起,哪裏有那麼調皮的木盒,還每次都和自己的鼻子間發之距,這麼多回都是一個木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