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由在老太太將匣子取出的那一刻,神識便已經將匣子掃過了一遍。不過,進入修真界已經有段時日的蔣由,早已經學會了不要以貌取物的經驗。

匣子是鎏金的純黑木匣子,也不能說是木匣子,蔣由掂了掂木匣子,方知為何老太太為何吃力。匣子的材質非常特殊,似木質又似金屬,很是不凡,其上偶有深邃的黑光閃過。

匣子通身浮雕有大多大多的金色花朵,很是靡麗炫目,最令人驚奇的是匣子地圓形鎖口。

蔣由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鎖孔在哪裏見過,才發現那不就是自己的那顆黑珠子嗎。可是,老太太卻什麼也沒做輕輕打開了木匣子,裏麵沒有意料之中的金光閃閃,很是內斂低調。

裏麵隻有一件東西,一枚不大的水晶透明狀的玉牌,上麵有如水般柔和的月光,映入心底的紅光,光芒若隱若現,卻一點也不招人的眼睛。

上麵的字符密密麻麻,卻並不是固定不動,而是以一定的規律的遊動著,似乎要擠出來一般,蔣由不過凝神看了一會,神識竟然就幾近枯竭。

蔣由連忙斷掉神識和玉牌的聯係,滿懷歉意的對老太太說:“這件東西,我並不認識,它雖然周身沒有靈氣,卻很是不凡。我不過看了一會,識海便有針紮般的疼痛,老奶奶還是趕快收好吧。”

老太太很是失望,她雖然沒有修為,可活到這般歲數,對於人性的把握又豈是蔣由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比的。

老太太自然能看出蔣由所言非虛,老太太深深歎了一口氣,還是將匣子塞進了蔣由的手中,“這就算是老婆子給你的見麵禮,若是能救大丫一命自然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那也是她的命數。”

蔣由連連推拒,修真之人最怕因果,她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能讓大丫脫身,又如何能收下匣子。她修的是最正統的道法,講究的便是修為隨心而走,心境到了,修為也就水到渠成。

老太太有些渾濁的眸子裏卻滿滿都是善意和洞察世事的清明,“你不用覺得欠了什麼,這件東西給你比留在李家,或者給大丫還好。這件東西雖不知有何妙處,卻也絕不是凡物。李家如稚子抱寶,並不是件好事,這也算你照拂大丫的謝禮。”

蔣由還要拒絕,就聽見識海裏傳來一聲“收下,答應那個老人。”

蔣由楞了一下,重重的應了聲:“恩”。

“師父,你為何讓我應下老奶奶的請求,她本救了我,我照拂大丫就是份內之事。隻是若是讓大丫真的改變命運,隻能離開瓊陽界,或者瓊陽界發生驚天動地的改變,而這兩件我都一定能做到。”

紫韻仙子嗔怪的看了一眼蔣由,“這件東西就是你回去的契機,隻是到底能不能回去,還有待商榷。”

蔣由才放下心來,自從聽到爐鼎二字,蔣由便一直提心吊膽。在這人身地不熟的地方,蔣由的命都朝不保夕,更別提以一己之力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那更是難上加難。

“師父,我師父呢。”

紫韻仙子白了蔣由一眼,“那個小元嬰,在我們進入瓊陽界的時候,靈力耗盡了,現在睡得跟豬似的。”

蔣由有些不滿,拉長聲音道:“師父,那是我的師父。”

“好好,我知道了,不就是個小元嬰嗎,沒用的很。看你這個沒見識的,等到了大千界,就把他換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