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柏義五指並攏,手上黑氣彌漫,化作道道魔氣,四散在洞穴中。
洞穴很大,可魔氣四散遊走,很快就回到了龔柏義的手上,“什麼也沒有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拿我的東西。”龔柏義選擇性忽略了那個看著溫潤如玉,卻一臉白癡笑容的傻子。
看了眼不知死去多少年,可獸骨卻沒有絲毫風化痕跡,龔柏義雙手覆滿魔氣,輕輕放在獸骨上。
口中吟唱著不知名的法訣,遠古的文字奧妙晦澀,可作為法訣卻遠勝如今簡略的文字,更能夠動己身與天地之間的聯係。
龔鬆明垂手而立,和樊明修一動不動站在洞口,仿佛兩具活屍傀儡,對洞口彌漫的魔氣視若無睹。
隨著龔柏義的吟唱和繁複的手印,透明的空氣中,出現一個死氣沉沉的漩渦。漩渦的風力極強,洞穴裏枯葉飛揚,灰塵漫天,可龔柏義依然不動如鍾,眼睛都沒有動過。
隻是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漩渦,仿佛在看稀世珍寶,眸子裏時漫天的黑暗和死氣,將人拉進無盡的黑暗深淵。
突然,白光一閃,漩渦突然消失,而洞府外麵卻狂風大作,黑雲漫天,雷鳴電閃,大樹發出不堪忍受的吱呀聲,最後隻能不甘的倒在地上。
而蓄勢已久的天空,再也忍不住,一道粗如水桶的劫雷打在了洞府的上空。樊明修臉上沒有一絲神情,直直飛到洞府上空,任由劫雷劈在身上。肌膚之上一片焦黑,時不時散發一股肉香。
劫雷之下的樊明修身子痙攣顫動,而劫雷卻不等人,樊明修的存在似乎更加激怒了劫雷。樊明修還沒有歇息一下,引導體內的劫雷之力。
又一道劫雷劈下,卻比剛才的威勢更強,樊明修隻好放出本命法寶,卻被劫雷一個照麵就毀成碎末。樊明修隻能不斷拋出法寶,抵消劫雷的威力。
龔鬆明嘴角噙了一抹冰冷的笑容,還真是自大,這種禁咒引發的雷劫竟然也敢用肉體去接,而且是被種下魔種的身體,難怪這道劫雷那麼厲害。
既然為了力量出賣了靈魂,那也得承受出賣靈魂的後果。
樊明修渾身焦黑,法醫早已破碎,還在附近都是男子,而且一片漆黑也看不出什麼。即便如此,樊明修也很是惱怒,強撐著一口氣,怒道:“這剩下的一道劫雷,就麻煩了公子接下了。”
龔鬆明一臉雲淡風輕,毫不在意樊明修的口氣,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樊明修心下鬆了一口氣,這前兩道劫雷便如此強悍,不知這最後一道會有多厲害,幸好自己搶占先機。
劫雷一直在天空之上怒號,而洞府內的龔鬆明也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刻滿金色紋路的魂石上,射出一道金光,牽引著那道白光,就在白光進入魂石中時,劫雷終於動了。
九道水桶粗細的劫雷齊齊落下,樊明修瞠目結舌的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迎雷而上,手中一件如一眼碧泉的圓盤,勢不可擋地斬斷了劫雷,化作點點雷光消散在空氣中。
又被劍的主人吸納入體,其餘的劫雷也被那件圓盤吸收,輕輕巧巧,不費摧毀之力,就化解了最後一道劫雷。
樊明修臉上神情忽明忽暗,心中湧動著不甘和狂熱。
“狻猊你還好嗎。”龔柏義看著眼前的虛魂問道。
“主人。”狻猊低著頭,甕聲甕氣道,“我沒有守護住東西,沒能等到主任回來,就把東西丟了。”
即使隻是一介虛魄,狻猊依然保持著蹲姿,四爪牢牢護住掌中的東西。
龔柏義冷冷的笑了笑,眸中一片陰狠,虛撫了撫狻猊,“放心,主人回給你討回來的,你來告訴我東西去了哪裏。”
“是。”狻猊點了點巨大的透頭顱,溫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