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海素來是散修和妖修之地,明殊真君一路疾行,橫穿雲水大陸,不過剛剛到達外海,迎麵便來一位青衣道長。

“不知玄清宗宗主來此,有何貴幹啊。”素以道君皮笑肉不笑問道,看著明殊真君身後的修士,眼裏不著痕跡露出一抹嫉妒。

“柳道友恐怕誤會了,本君來此不過為了我那逆子,無關其他。”明殊真君抿了抿嘴唇,臉上帶有怒色。

若是他獨身前來,這素以倒也不會如何,可玄衍的那個小徒弟也在此處,如此一來,兩位真君到這外海之地,著實有些紮人眼。

玄衍微微拱手,“柳道友,本君也是為尋徒兒故來此地。”

素以被這兩人氣的臉色漲紅,“哼,邪修虎視眈眈,你們不在玄清宗老老實實帶著,跑到我這外海之地,不會有所圖謀吧。”

明殊真君無奈道:“若是柳道友不信,大可跟上來,這嶺州城都看見了本君和道友一起出去,道友總該放下心吧。”

明殊真君率先出口堵住素以的懷疑,不然素以非得認為自己和玄衍是想要暗害他。

素以眼睛微微轉了一下,他還是不信明殊來這裏沒有目的。跟著去也好,別人他不知道,這玄衍他可是一清二楚,氣運逆天。當年他和玄衍一起曆練,結果兩人確是天差地別。

有了素以的陪同,明殊等人在外海很是順暢,再也不必擔心一個元嬰莫名到了其他地方引起恐慌。

明殊真君細細感受體內的血脈之力,可外海潮起潮伏,波浪滔天,很難鎖定姚天陽的位置。

玄衍真君細細感受了一下,拿出一顆品質上等的避水珠便進了海中。明殊真君見了忙跟了上去,這外海可不是清靈山脈,海獸環境惡劣,實力比起一般妖獸高了不少。

素以也隻好拿出避水珠跟上,越是往下,那種牽引羈絆也就越加明顯,此時的大海仿佛靜止不動。

玄衍放出飛劍,劍氣附體,不敢大意。

嘭的一聲,素以的避水珠粉身碎骨,素以一臉窘迫,他這外海之人的避水珠竟然還不如一個玄清宗的真君。

可隨之而來的海水和壓力讓他不得不運起全身靈力對付,又掏出顆避水珠打發了過去。

直到周圍均是一片黑暗,玄衍輕輕走在鬆軟的海底,看似隨性自在,神識卻警惕不已。

遠處一抹瑩瑩的白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海底仿若一輪圓月,素以一下子衝了出去,明殊真君也不在意,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等著看他的笑話。

已經感受到那個臭小子活蹦亂跳的,好的不得了,自然要端起當爹的樣子,不然那那臭小子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素以衝了過去,才發現兩個小娃娃,其中一個女娃渾身散發著玉般光澤,不過築基的修為,卻沒有佩戴其他避水的法寶。

素以眼中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這女娃身上不知有何法寶,竟然能讓她一個築基在海底安然無恙。

想著便要伸手去探,還未碰到白光,就被玄衍真君一道劍氣逼得後退數步。

“玄衍,這裏外海,你難道打算獨吞寶物嗎。”素以根本不想知道這兩個小孩是誰,他隻知道他們身上有他需要的法寶。

“怎麼回事,蔣由的身上怎麼有魔氣。”明殊真君皺眉,看著靜靜睡著的兩小,想要抱出姚天陽,卻被白光擋住。

玄衍真君五指微張,一滴殷虹的精血含著磅礴的靈力自蔣由的心髒處飛了出來,卻被那層白光困住,不由急的直打轉。

玄衍看了眼人事不知的蔣由,隻好讓精血回到心髒處,而就在精血離開的這一會,魔氣便擴大了不少,兩者不免又開始一番明爭暗鬥。

累極了的的蔣由一睡就是三天,睡的卻並不安穩,魔氣時刻想要占據丹田,讓蔣由苦不堪言。

“師父。”蔣由興奮地喊道,心裏猛地一清,眼眶更是紅紅的。

玄衍真君看著蔣由這麼一副興奮的模樣,努力笑了下:“蔣由,你先把身上的靈光罩去掉。”

蔣由有些尷尬地笑了,這玉牌根本不聽蔣由指揮,突然蔣由看見玄衍真君的避水珠,忙道:“師父,這靈光罩是被動打開的,徒兒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