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同我們告別後,食堂一樓勞累的眾人在簡單洗漱後安然睡下,沒料想樓上以張風為首的的一眾同班同學居然圖謀不軌!想來是他們之前聽到了風聲,得知樓下弄來了物資,自然眼饞,加上兩夥人本就不和,就在後半夜趁樓下睡熟來了個突然襲擊。包括睡得死死的孫怡琪在內,一樓眾人全被當場拿下,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曾有。
更可氣的是,張風知道孫怡琪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分量,居然想輕薄她,被她拚死反抗才未能得手。盡管如此,張風還是威脅眾人如果不加入自己就立刻殺掉她。迫於此,他們隻好跟著搶走全部物資的隊伍去了樓上。
據唐離洲說,直到現在他們這些原本跟著孫怡琪的人都不服張風,但又沒辦法,臨走時張風讓人把孫怡琪捆緊關在一樓後廚內部,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他們就十分揪心。偏偏樓上這些人戰鬥力又著實不弱,此前說到過,張風雖然不強,但班上兩個最能打的男生都跟了他,其他人都還可以,武器也不賴。我很清楚他的意思,在沒有女武神的情況下,他們反抗毫無勝算。
看著那邊談笑自若的張風,想著不知在哪受煎熬的孫怡琪,我越來越有在這隻笑麵虎臉上捅個大窟窿的衝動。唐離洲好像是看出來了,叫我不要輕舉妄動,說一旦衝突起來,獲勝還好,萬一失敗那她就更危險了。我點點頭,思索著如何製定一個比較安全的計劃。
恰好這時候劉文采那邊談到中途暫時休息,兩邊內部各自商量一下。我們八個重新聚到一起,就聽周辰說道:“關於提供糧食的問題,他們初步開出的條件是十套被褥,以及……我們的兩支標槍。”我瞪大眼睛,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哇,不過又一想,這隻是初步條件,顯然還是有談判空間的。
不過無論如何,標槍這東西是不能隨便給的。拳頭硬才是硬道理,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擁有標槍利器是我們最大的優勢之一,就算隻給兩支,此消彼長之下,以後再想談就不利了。更極端一點,在實力完全壓製的前提下,隻要夠無恥,人家直接反悔-拿了東西不提供糧食都可以。
大家對我的這一觀點深以為然,三個“談判代表”表示會盡最大努力爭取有利條件。趁著空隙,我跟身旁的劉文采耳語數句,簡略地說了自己一會兒要去做的事,以及希望他做的事。他不覺一怔,帶著震驚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透。見我輕輕頷首,他略一沉吟,隨後深呼一口氣,拍拍胸脯表示包在他身上。我倆在桌下撞了一下拳,好兄弟給力啊!
很快又要進行下一輪“會談”了,我趁這時候伸了個懶腰,跟薑浩交換一下眼色,把自己的標槍遞給他,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剛才拿刀指著我的那個家夥麵前,用附近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肚子不太舒服,想去一下衛生間,請問要怎麼走?”。他麵無表情地手指後廚的方向,我一抱拳學著範偉的腔調來了一句“謝謝啊”就小跑而去,跑了幾步又踉蹌而回:“有紙麼……”他吼道:“你TM自己不帶紙啊?”我委屈:“這不是沒想到會鬧肚子嘛……”
好歹我們也是張風迎進來的客人,他也不能太過發作,不耐煩地指了窗邊那一堆物資。我再次謝過他,小跑著去拿了一卷紙,順便瞥到劉文采他們已經開始談了,又小跑回來直奔後廚而去。
拐了兩個彎,很快就沒人看得見了。我當然沒有去廁所,而是徑直去了盡頭的樓梯順梯而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一樓的後廚。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我也不熟悉地形,好在做飯的區域和儲藏食材的區域我還是分得清的。儲藏室有好幾間,隻有一間是鎖著的。我先逐個進入開著門的屋子進行快速搜尋,確認沒有藏人。那麼,她應該就被關在這一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