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擦著槍,這把M40狙擊步槍伴隨他在EO雇傭隊混了五年,玻璃纖維製作的槍身已經被磨得破舊不堪,在法國特種部隊裏退役後EO雇傭隊花高價收買了他,一個嗜錢如命,心裏沒有同情與可憐正是雇傭兵為人的原則。而他的人生觀,價值觀正是隨著進入EO才開始一點點轉變的,他最初的目的隻是為了賺點錢,沒打算多呆。但這裏殺人的刺激與血腥的味道激發著他的感官一次次沸騰,時間長了若不殺人他的心和神經被憋得發麻,支撐他活著的動力就是殺人。
“終於有仗打了,白哥,我來你這不是為了享福的,再不殺幾個人我看我都得死了,這次希望別再遇到一幫烏合之眾,一點都不刺激,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還是回EO算了,呆在這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吉安抱怨著。
“是啊白哥,這些日子我都胖了,再不端槍我就成廢人了,這次和哪打?”旁邊的人附和著。
白明嗔怪道:“你們啊,可真不懂享福,在EO你們的腦袋天天栓在褲腰帶上,在我這有錢有女人的反倒滿足不了你們了。”
吉安上了彈匣,“女人,嗬,說實話白哥,我還真不感興趣,我18歲參軍,22歲榮獲法國"神槍手"之稱。要說這個稱號我還得謝謝那個和我走了四年的女孩,要不是當年他把我甩了我也不會這麼刻苦,就是為了忘記她我才走到了今天。可現在我看透了,這個世界錢才是最重要的。”
白明苦笑。“那你打算幹到什麼時候,總不能一輩子都在賣命吧!”
“不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命早沒了,那個想也沒用。”
“我把你們從EO請來是看中你這個人,你要知道錢並不是最重要的,一個人不能為錢活著,曾經的一念之差使我走錯了路,我多麼渴望擁有個溫馨的家,我想過普通人得生活,可是太晚了,沒得選了,你們還年輕我不想看你們走得太遠。”白明真誠地說道。
“行了白哥,你怎麼變得女人化了,男人天生就是做事的。我已經認定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這次和誰幹?”
“哎!”白明輕歎了一口氣。
“這還得謝謝你們EO運過來的那批軍火,給我惹了一屁股麻煩,現在中國特種部隊都盯上我了,這次事可鬧大了,以色列那幫白癡也不想想,襲擊中國,他們膽子可夠大的,中國特種兵可不是吃素的。”
“中國特種兵?”吉安打斷了他,不屑地說道:“中國特種兵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次我倒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打仗,白哥你不用前怕狼後怕虎的,從我第一次上戰場起就沒有一個人活著在我的槍下走出去的。這次幹脆我把他們給滅了,省的你老炫耀他們。”
“老大,不是你想得那麼輕鬆,中國特種兵是不可小看的,他們什麼都能幹,什麼都敢幹。技術與槍法都是一流的,這個傷疤就是被他們留下的。”布恩露出了左肩,一個圓圈的傷疤裸露在外,傷口已愈合很長時間。
“好啊,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他們有多厲害。”吉安說。
“這次你們不要貿然行事,他們的目的是針對我,你們點到為止。中國人最講義氣,尤其是軍人,所以不要激怒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準開槍。你們知道我的規矩。”白明嚴肅地說道。
他現在才意識到事情的非同小可,原本並沒有多想,隻感覺吃以色列的那一千萬美元太容易了沒想到現在麻煩大了,若不是在澳門混得開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這幾天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莫名的壓抑。
有人敲門。
“進來!”張金來推開了門。
“什麼事?”白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