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 第五章 相見
這段時間，青塘鎮出現了一個瘋子，蓬頭垢麵，見人就罵，看到小孩就抱，晚上的時候還躲在一邊哭泣。
哭聲淒厲動人心酸，一些好心的鎮民曾經接濟過他，可他每次都是拿完就走，行蹤飄忽不定，但他移動的範圍都在青塘鎮周邊。
青塘鎮外的瘋子不止一人，但這個瘋子的衣著實在太華貴了，華麗得在他出現的第一天就被當地的小混混給搶走了，而且還揍了一頓。
“一個破落貴族還瘋了，真的便宜了咱哥們！”
流浪到此的人不計其數，一夜暴富，霎時輕生的屢見不鮮。
一名青年女子來到青塘鎮的母親河。
望著靜靜看著河水發呆的瘋子，這段時間，她一直風雨不改的送來食物，雖然簡單，但是很夠分量。
她的父親是在大陸混亂期間來到青塘鎮的居民，同時也是一名4階強者。
“又發呆了？先吃點東西吧！”
瘋子漠然的瞪大眼睛，緊緊盯著她手上的麥皮包，迫不及待的伸手搶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女子身材勻稱，相貌平凡，平凡得能讓人忽略。
可她很善良，在青塘鎮是出了名的了。這裏附近的流浪漢大多受她接濟，她有一個強者父親，家境還算殷實。
當第一次看到這個瘋子的時候，她便舉得對方不是真的瘋了。眉宇間愁雲深鎖，真正瘋了的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感。
可對方為什麼要墮落自己？這個疑問讓她不得其解，出於心態，讓她更想接近。
久而久之，他們混熟了，瘋子時而瘋癲，時而正常，讓她更加證實心中猜測！
“過幾天，我要到爾希學院考試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哎，我都22歲了，一早就過了成長的年齡，不知道會不會收我？”
每次她都是自言自語，瘋子聽多答少，有時候更是一言不發。
“這裏是方極大神的家鄉，希望他能保佑我，讓我順利入學。”
“至尊神靈一級起！”瘋子咬著麥皮包，含糊不清的道。
女子微微一笑，有人聊天，總比自言自語的強。
“你還知道這個歌謠啊，傳說是一名占卜神師的語言，他說的很準，特別最後一句，金戈拽華庭，總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北原帝國滅亡了，那這個金戈是指錢嗎，是我們洪韜帝國的錢家嗎，嗯，我想很有可能，洪韜帝國有軍神付祈祖呢！”
“不過是造勢的謠言，不可當真！”瘋子回答。
女子驚訝於今天的瘋子，竟然那麼多話？當下高興起來。
“天下事我不想管，我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3階，如果不進爾希學院恐怕4階無望。聽說在古衛城附近有一個神級小鎮，我和父親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到那裏學習一番，聽過那裏隨便一個小孩都是4階強者，成年的都是神靈！”
瘋子岑默了，良久才口道。
“強者的後代的確耀目，但並不完全，魄力，毅力缺一不可，心態最為重要，不然隻會泯然眾人！溫室的花朵永遠沒有方極等人的成就！”
有問必答耶，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當下高興的道！
“我懂得，我一直很努力，可惜到了16歲的時候才隻是一個中級學徒，不過沒關係，以後你被誰欺負了，找姐，姐幫你出頭！”
叉起腰一副天下我有的神態。
瘋子站立起來，轉身就走，雙眼渙散，口中喃喃！
“當年風發，今猶何在。親不顧情，兄弟雙殺。妻贖我命，舍卻兒女。存我殘生……我應該死，可我卻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為什麼！”
女子知道瘋子有自己的故事，她也有過種種猜想。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依然聽得黯然神傷，不自覺的跟上了瘋子的步伐。
瘋子口中不斷低吟，失魂落魄！
“意若死，心猶生，既然上有心願未了，即心意不合，自然不死！”渾厚的陌生聲音飄蕩而來。
瘋子被陌生的聲音刺激，繼而仰天咆哮。
“公道何在，人心何在，天理何在！”
聲音輕歎，帶出陣陣哀愁之情，也不再渾厚，“公道在乎人心，人心隨意動，意動由神往，外乎時勢，至於天理何在，就連我也不敢妄言！”
“二弟”瘋子抬頭張望，雙眼模糊。
女子張口結舌，眼前的人影是如何熟悉，家中就有他的投影，帝國國師，神級的王者！
方極靜靜站在錢思來身邊，眸含淚光，喜意無遺。
“大哥”
女子將近暈厥，今天發生的事有違常理，總讓人感到不真實！
錢思來一身落魄，曾經的大肚子已經消失無蹤，整個人如同一條幹巴巴的柴薪。隨時都會倒下！
方極匆忙取出一塊小白葉放進錢思來手中。